本该出现在一个四十岁以上中年人脸上韬迹隐智,福慧双修的神色。就这样出现在这个年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并且怎么看都不觉得违和。
司徒玉凝眼神中流露出骄傲,恨不得告诉其他人,这就是本公主选的男人,与众不同!
“我想明天就要下雨了,真情人分离的时候,是不是就连上天都会为之流泪?”司徒玉凝看着暗沉的窗外,语气有些慵懒,神色黯然:“等到天亮,我就要离开了,登徒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意等我吗?”
江长安笑道:“你为什么还叫我登徒子?”
“偏要叫。”司徒玉凝道,“本公主知道,你沾惹桃花的能力可是一点都不差。”
“哪有?”江长安义正言辞反驳道。
“不说青莲宗的那两个丫头,就说你身边那个笨小丫头,还有夏乐菱,你沾惹的还少吗?”
司徒玉凝双手圈住江长安的脖颈,霸道地宣誓着主权道:“所以只有我能叫你登徒子,其他人都不行!”
她这一抬手不要紧,整个上半身已经从锦被中滑了出来,胸前的盛景也暴露在空气之中。
江长安目光留住上面,没再有任何的觎旎心思,因为一滴滚烫热泪落在他的胸口。
烧灼进心底!
江长安双手紧紧将她抱住,轻声呼在她的耳蜗:“这些年,你一定很艰辛,等京州的事情一过,我如果还能够活着回去,我会去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徒玉凝疯狂地摇头,眼泪倾流如注,道:“你又是这样,又是为了别人着想,我不想你这样,会很累的。”
司徒玉凝知道,这些年的艰辛和眼前这个人相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司徒玉凝紧紧抱住,像是江长安下一刻就会溜走一样,娓娓道来:“我的母亲本是一个宫女,我和我弟弟司徒珏耀在宫中的地位生来就不如其他人,母亲因病去世之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更是连下人都不如……”
江长安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软弱本就是世上最大的原罪。”
这点他深有体会。
“那时我便决定,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让那些欺凌我们的人都要臣服。我绞尽脑汁,在别人眼中谩骂狠毒也好,阴谋诡计也好,我都不在乎。慢慢的,我有了兵权,许多人都怕我,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接着又有了白家支持。”
“白家?”
司徒玉凝道:“白家的家主是三朝老臣,手握重兵,刚才你见到的白南清,就是白家弟子。”
“白家……”江长安笑道:“一个有野心更能慧眼识珠的家族。”
“这是在夸我吗?”司徒玉凝得意道。
“是是,公主大人聪慧非常人所及,要是我我也会这样选。”
司徒玉凝嘴角高高扬起,仿佛那些臣子各种赞誉都比不上他淡淡的一句夸赞。
“你想着帮助你的弟弟登上皇位?”江长安道,他能猜到一个女人在宫中生存的困难。
司徒玉凝应道:“嗯,可天有不测风云,珏耀三年前患上了恶疾柄故……”
江长安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以你弟弟的名义来提亲呢?”
司徒玉凝道:“原因想必你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份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提亲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不过有一点倒是真地,那就是我对这个嫁了几次都嫁不出去的公主可是有兴趣的很,很想知道原因。直到见到你之后我便知道了。”
“登徒子,我能够感觉得到,夏乐菱有难言的苦衷,一个女人一直不嫁,要面对众人的唇枪舌剑,更何况她是一国公主。”
江长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体内的鸩罗罂也是你的对手搞得鬼?”
司徒玉凝点了点头,道:“不错,奇怪的是我将所有的政敌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应该和这次从东灵国前来的各个杀手是同一个幕后主使,况且鸩罗罂本就是长期潜伏的毒物,我甚至连什么时候种在身体中的都不清楚……”
“青玄手莫青,嗜尸双煞裘绝刃,能够请得动沧州赫赫有名的杀手,不简单……”江长安担忧道。
司徒玉凝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江长安的鼻子,逗笑道:“别担心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江长安眸子中忽然变得寒冷,道:“你有没有想过……兴许下这个毒的根本就不是你的敌人,而是白家?!”
司徒玉凝手中一滞,脸上大惊失色,这个问题她一刻都不曾想过,但是此刻她才觉得一切太过反常,应该说白家一直以来太过听话,听话的就不像一个三朝老氏族。
江长安道:“下这种毒的人不想你现在就死,按照常理推测,鸩罗罂的毒素扩散在三年之后,三年,足够你刚好控制朝中一部分力量,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会取而代之。倘若三年的时间你还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地步,我想,他们会再重新考虑……”
“会重新考虑再扶植起一个人。”司徒玉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