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但让荀遥觉得反感,反而更加好奇,这种面孔的翻转让他显得更加的神秘,荀遥迫切得想要探知对方的内心,征服他的内心。
她装出一副娇弱的模样,诉说着内心疾苦,眼珠中狡黠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的印象中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一个女人的悲苦视若无睹。
“这一切难道就是我想做的吗?生在那种青楼地方,哪个女子能够独善其身?”
可江长安就像早看破了她的想法,道:“巧了,我记忆中真的有一个女子能够独善其身,只是她不该遇上我……”
江长安目色变得苦涩,他这次也要找到祖菩提的下落,在江笑儒那里换取道关于嫦曦的下落。
见江长安意兴索然,荀遥自知继续待下去也是无趣,又说了三两句,便暗暗回了房间。
江长安依旧凭栏站着,没过一会儿,忙完一切的胡天霸便走过来,刚想要上前拍江长安的肩头,想了想又拱手行了一礼:“还要多谢江兄的救命恩情。”
“胡馆主这是什么意思?”江长安浅浅笑道。
胡天霸道:“别人看不出,但胡某却能一眼就看出来,小二的死和前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人所杀,死法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自信道:“小二就是那个杀人者!他当时意图杀我,而江兄发现了这一切。”
“很聪明。”
胡天霸受到夸赞,更加激动道:“于是江兄为了救在下便出手平害,如此大恩胡天霸毕生难忘,必会报答江公子。”
额?
江长安一愣,道:“胡馆主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江兄,什么都不用说,在下明白你只是想让我不必挂怀,但我胡天霸虽然书没读过几本,却也深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不用说救命之恩,胡某若是忘了,岂不是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
江长安被说的哑口无言,也懒得解释,望着海面,随口说道:“洛松死在了去往提亲的路上,这件事传出去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提亲?”胡天霸皱眉道。
“怎么?”江长安笑着问道:“胡馆主,你在燕城七鼎王府待了许久应该清楚这件事才对?”
胡天霸一脸嫌弃道:“江兄误会了,我不过是洛松临时雇佣下来,可不是他的门客。”
“不是洛家的门客?”江长安疑惑道。
胡天霸道:“你是不知道,我与这位世子相识是在月亮城,洛公子说是跟随他一同前往雍京的一位老者因故不能同行,需要有人护卫,当即就请了我来护卫。老子什么时候干过保护人的活儿?要是传回沧州岂不是落人笑柄?呵呵……但是谁让这位世子出的价钱很好。”
江长安心底忽然一股强烈的不安升起,心道:“这位老者护卫绝不可能擅自离去,为什么洛松会临时聘请了胡天霸?”
突然,江长安心中猛地一紧,道:“这样说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洛松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们一船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真正见过燕城世子的真正面目,都不知道这个洛松是真的世子,还是有人假冒的!”
胡天霸陡然惊吓道:“不可能吧?我们不都是见到了七鼎王的令牌了吗?就在洛松腰间挂着,那令牌我亲眼看到过,不是赝品。”
江长安凝眸道:“你也说了,那不过是一个令牌,谁拿到这个令牌都可以说自己是洛家公子。”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根本就说不通啊,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世子?他安排了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江长安没有回答,看向了湖面海天相较的尽头,一点点白色柔光正打破了夜的幽静,曙光正透过黑云在海面映出一道红晕。
……
后半夜已过,即将天亮。
荀遥又一次走到了船栏前,走到了江长安身旁。
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江长安心底没有一丝波动,淡淡道:“胡天霸并不是洛松的门客,一个家族公子出门,他的护卫无论如何都不会擅自离去,这位公子也不会有魄力再请一个杀手作为临时护卫。”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她的眼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似惊叹,似赞赏。
江长安道:“这样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所谓的洛公子身份都是假的,我想真正的洛松已经和他的那位老者侍卫去往了道南书院,他们受到了你们的伏击,但是索性有老者护卫的保护没有危险,但是匆忙之下掉落了彰显身份的玉佩,而你们只是借用了这个身份,毕竟在东灵国的一个无人问津的边陲小城,没有人真正见到过洛世子的面貌。”
“在我房门外递给我这次任务的人只有可能是这船上的人,很简单,这船上共有十一个人,除了那位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的中年妇人,便有:我、若若、陈胖子、秦老先生、假洛松、小二、掌柜、胡天霸、书童、还有你,其中洛松和掌柜被小二杀死,而小二又死在了我手中,书童死在了胡天霸手中,剩下了我们六人。除了我之外,若若与陈胖子绝不可能,秦老先生和胡天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