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擅闯!
半昏油灯下照着这个影影绰绰的身姿,原来是一个侍卫,正是前去道南书院通禀姬缺而又折返的侍卫,模样丑陋,从未见过。
姬虞筱轻展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痕,端好了夫人容姿:“有何事通禀?”
却听这个侍卫的语气轻佻:“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妩媚的样子。”
“放肆,你你……你不是白家人!你是谁?擅闯白府有何目的?”
“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我一个正常男人会有什么目的?”他的声音带着磁性,温暖如山间凉风轻拂过耳,若非是此情此景,任何人听到都会心生好感。
“来人!快来人!”姬虞筱惊吓得当即高呼,却发现房屋门窗都被下了一层金色禁制,声音根本就穿不出半点,哪怕是叫破了喉咙也是无济于事。这是做了什么孽?孩儿重疾,又遭歹人威胁,能力微薄之下根本无能为力。
黑衣侍卫径直都在了床边,伸手就向白庆源伸去……
“你要做什么?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源儿,求求你……”
“真的是什么都可以?”他的眼神挑逗玩味,抚摸着下巴,目光流转放纵在颈下六寸,敞开的衣袍得见高高隆起的粉白。
姬虞筱脸颊敷上一层霜寒,再颔首时已在唇上抹上了一层毒,面色决绝。
“小心你唇上抹的毒还未伤了别人,就先一步香消玉殒,还有你背在身后手里攥着的匕首,我一直认为女人应该接触的是红怜妆,脂粉台,这种凶器不碰为妙。”
“你……”
姬虞筱面如死灰,背在身后的短匕当啷掉落在地,看这人一步步走近,她认命似的慢慢蹲下了身子,无助地把头埋进双臂,整整一天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崩持不住,崩溃地轻声抽泣。
谁料那歹人忽而说道:“你若是再哭一会儿,三公子可就真的危险了……”
什么意思?姬虞筱睁开眼,可等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动静,她只好抬头瞧去,却见床边站着的哪还有黑衣侍卫,只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青年,两指浮在白庆源额上,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