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想容只觉一道道电流穿梭全身,浑身酥麻,双手死死攥住了他后腰皮肉,热潮水浪滚滚袭来,意乱情迷,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正在此时,一声轻咳在静夜中如雷作响!
“咳咳,良辰美景,老身着实不忍打扰二位的雅兴。”
“啊!”狐想容大吃一惊,瞬间张开双眼弹开到一旁,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狐媚性子此时全然不见踪影,像是一只受尽的小兔缩在江长安背后,脸颊通红!
“弟子青鸟,参见乐婆婆。”
“不用拜不用拜,老身都说过多少遍了,不需要对一个半身入土的糟老婆子行这样的大礼。”
“女帝说,礼不可废。”
“你啊,倒和你那心心念念的女帝一个心性,就是马车轱辘——轴!倒是眼光都还不错,这位江先生不拘俗礼,为人也不错,天资聪颖非凡,是个做郎君的不二人选。”
狐想容没有继续接话,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江长安,眼神中的喜色都要溢出来了。
江长安倒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难免有些怨气:“乐婆,看破不说破,其实您老人家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给晚辈腾个地方嘛……”
“老身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只是听说了江先生与苦婆打下了生死赌局,又是一筹莫展,想着时机已到,将应该出手的最佳时机告知予江先生,既然江先生不领情,老身此刻走了也罢……”
“最佳时机!咳咳,方才晚辈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乐婆何必和我一般见识?!”江长安笑道,“那就请乐婆不吝赐教,什么时机?”
“嗯,这还有点样子,江先生态度诚恳,老身也不多卖关子,江先生可知血煞阴溟也会开花?”
“如何不知?”江长安道:“血煞阴溟,生于浮世,安于浮屠,形若掌纹,色如鲜血,在荒棘之地生长,阴溟会寄居在人的尸骨上,蚕食死者的怨气而生长,鼎盛之极花苞盛放……”
“不错。”苦婆笑道:“血煞阴溟盛放之时往往就是最鼎盛最艳丽的时刻,无论药性或是毒性都是最强劲的时刻,但江先生可知盛极必衰的道理?”
江长安眼神顿时泛起一丝光芒:“苦婆的意思是说破解血煞阴溟花海的最佳时候是在它盛放的一刹!”
不错!江长安猛地拍了下脑门,古籍中各种记载着血煞阴溟用以药物都是取自盛放之时,那时同样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
可很快,江长安又问道:“即便如此,晚辈又如何知晓这绝尘谷血煞阴溟盛放的时刻?上次提及此事乐婆说‘时机’就在七天之内,这时机指的难道就是血煞阴溟盛放的时间?!”
“正是。”
“可如今已过了四天,只剩下三日,未来三日真的会开?”江长安忧虑道。
狐想容这才回过味,讶然说道:“难怪你愿以性命与苦婆赌这一局,原来你早就知道有赢得可能?”
江长安下巴顶在她耳旁青丝,双手慢揉游走,轻轻摩挲着:“还不算十拿九稳,但总算是有了一个破局的希望。我就想啊,与其我自己费力无趣地破开这血煞阴溟,还不如多拉上一个人,将这件事带来的利益最大化,讨来更多的好处。”
“所以白天里,你就趁机故意激怒苦婆,使她落了你的套!”
“不复杂的圈套,但是在临仙峰的地位令她太过自负,再加上当时那种境地,没有弟子愿意听她的话,她自知若是真的动手,女帝也不会袖手旁观,而就在进退两难之时,我抛出的赌局想法就是一个阶梯,一个让她借坡下驴的机会,她不得不应下。”
“这样说来,早在你看到苦婆带人怒冲冲冲进白首峰长生院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后面所有发生的事?”
“水到而渠成,只是你说错了一点,不是在她去长生院前,我原本计划是找上门去故意找茬将她引进这个陷阱,但是今天她刚好送上门来,这等天赐良机如何能够错过呢?”
那也就是说早在数天前,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甚至可以大胆猜测,早在他听到苦婆说‘七天内时机出现’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狐想容心中惊悸,脊背生凉,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算无遗策的江先生猜不出我心中想什么?”狐媚子眼神挑媚,“我在想,多亏自己不是你的敌人,否则真是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江长安摇了摇头,俯身贴在她耳边,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道:
“狐姐姐又说错了,我可不舍得让你死,我还没骗了你的色呢……”
“你个坏痞子,小淫贼,所有的事情都在你掌握中了,那你还说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你这可恨的人,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是吗?可方才狐姐姐还说不愿搭理我的。”
“就是不应理你!”她这般说着,双手却环地更加紧密。
江长安看向乐婆道:“婆婆,您还没有说血煞阴溟盛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每年甲子日,甲子时。”
“每年的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