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又觉得有些好笑,无论是亲力亲为剿灭夕照国,铲平公族余孽,还是置身事外不顾江笑儒施的遗计,都让他心中始终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愧疚,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的愿望。
他会因为她害怕血腥而站在冷风中两个时辰,等血腥味吹散,会因为她想要吃斋礼佛为儿孙积福、为他消业而命人在江州修建了金光寺。她知道,对于神佛鬼怪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但他还是愿意去接受,去相信。
想要做的他都帮着实现的,还有一些是就连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她摇了摇头,道:“只要一家团圆,像这样每天晒一晒太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很好了。”
和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是她真正想说的,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
哗啦啦——啪!
她又将晃动的筛盅落到案上,看向他。
江天道笑道:“小。”
“错了,是大,我赢了。”打开筛盅后的司雪衣激动笑道。随后又镇静下来,想了想凑上去好奇道:“江天道,你的修行很厉害吗?我听闻过……他们说,是我毁了你,毁了一个最接近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