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他极尽升华，强撑着点燃自己的生命潜能，到头来怕是连一缕残魂都难以留下了。

他们战死，至少还能留下一缕残魂看着人族的疆土。

可是他呢？

也许一战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无数年后，后代的子孙怕也不能记得他了吧？

青牛亦是长长一叹，他也拿捏不准万归元真正的战力。

在他的认知中，灵废是难以坚持这么强大的战力的。

“众将何在？”

稍稍沉默后，青牛的躯体突然间一点点增大，眨眼间已经高大的如一座山峰般大小。

他高声一吼，如同一座移动的点将台。

“在！”

那些情绪低沉的人族修士，被青牛这声大吼惊的一愣，旋即一个个战意高涨，双目血红。

“众将听令！”

青牛抬起了巨大的牛蹄子，指了指长空中的那个白衣少年，他声音高亢，大声道：“昔年先贤为了人族血染江山，如今有人为了人族抛洒热血，我们身为人族，当如何？”

当如何？

青牛巨大的蹄子用力的踏了一下大地，轰隆的震颤声中，又传来了他重复的话语。

“仿先贤，敬后人。”

“不死躯，不灭魂。”

“战！”

“战！”

“战！”

北海的海岸线上，雷鸣般的战音声传万里，一个个战字令人振奋，透着凄凉。

“今天我跟你们诸位不多说什么，因为这一战后会有很多人离我们而去。”

青牛身躯挺直，接着道：“不过活下来的人我请你们记住。”

“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万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