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马车慢慢停下来。
田婆婆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没说话,脸色微微发白,嘴巴紧闭着有些抖动,额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马车就那么停在了花树林的外延,田婆婆不出声,地手和马儿也都不出声,听话地静待着,等待田婆婆下一步的指令。
花树林里开着各式各样的花,红的、白的、黄的、蓝的……五彩缤纷,宛如彩虹,大的绽放开来有碗口那么大,小的又如雪花般轻盈细小,密密簇簇,朵朵相挨,一阵风扫过来,花瓣上下翻飞,像无数只蝴蝶在起舞,一时花香交融。
田婆婆在车上待了很久,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面如死灰的刹那,他突然一阵抽搐,整个人就向后倒去,撞得咚一声响,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凛冽异常。
“哼,没想到那个老不死的倒是厉害,在别院待了这么多年,下蛊的手艺倒是一点没退步……”
他靠着座位缓了一会儿,才探出头去对地手和马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佝着腰,踩着地手的根系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拨开花枝,从缝隙间钻了进去,他凭着感觉一路向前,那些花着实特别,花蕊纤长如丝垂到地面,人走过时,细丝会扎入皮肤,紧接着深入血管,吸取人体里的血液,走一路扎一路,浑身上下像是生出了一层白色的绒毛。
田婆婆也不挣扎,任凭它们吸自己的血,他向前进一步,先前的花蕊就会因为拉扯的力量而断裂,而新的花蕊又会补充加入。
他就这么走了好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地洞,比半个篮球场稍小一点,洞口正在缩放煽动,洞里充满了盈蓝色的水,水的中央浮着一口透明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头发乌黑浓密,穿着素白长裙的女人。
视线往下一点点下移,手部位置确是虚空的,要是仔细看,甚至能看到衣衫间隐着的森森白骨。
这个女人的双手,连同一段小臂被生生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