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大头便气势汹汹地说:“嘿,你说不说,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
金爷还是不做声,躺在地上装死。
刘富贵便有样学样学着宋浮尘先前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慢悠悠地开始解裤带子,嘴里不紧不慢地说:“本人尿急,看来这位爷是睡着了,需要我的尿才能滋醒……”
宋浮尘乐得在一旁看戏,大头紧抿着嘴巴,乐得差点笑出声来,末了不忘调侃道:“唉,你这尿不会还是童子尿吧,要是童子尿,那这回他算是赚了,童子尿多珍贵,还能驱邪……”
刘富贵冲着他扬扬手,作势就要打,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
金爷心也在骂暗骂:“妈的,这帮人太他特么损了……”
心里不愿说半个字,却又真的害怕这群人做出这样的事,于是警告道:“你们不要乱来!”
刘富贵贱兮兮地笑:“我们乱来你要怎样?拿钱砸死我们吗?”
金爷一时语塞,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一个在道上呼风唤雨的黑老大竟然落到这副田地,这遭遇说出去,以后都没脸在兄弟们面前做人了。
刘富贵又提醒到:“哥们们,想好了吗,说不说?我的尿意可是不等人的!”
大头在一旁,笑得脸上的两坨肉都跟着乱颤,故意在一边吹起口哨。
这口哨一吹,金爷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说话都结巴了:“等……一下,等一下……”
“想好了?”
“我说,我说……他们应该都还在下面……”
宋浮尘继续问:“鬼婆也在崖下面?”
“我不确定,但应该是的,我醒来的时候,人都没了,原本的裂缝也不见了,这荒郊野岭的,突然凭空出来那么厚一层沙……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这话大头和刘富贵虽然听得云山雾绕的,但是宋浮尘听明白了,他知道南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江离还是进去了。
这可能是宿命吧,南珠想方设法阻止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还记得她决定回到上母再也不出来的时候,曾对他说过:“永远不要让她再回来!”
可他冥冥中就有这种预感,江离一定会回去的,因为她与火种有种天然的、神秘的连接,这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改变和打破的,她能否闯过这一关,是她的命数,里面将面对什么危险他也不得而知,一旦进去要想出来就不容易了……一时间思绪纷杂。
大头的声音一下子将宋浮尘拉回了现实。
“宋道长,他没说谎吧,他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又说他们在下头,又说一个人没看到……”
“嗯,应该没说假话,我现在想着下去一趟,去看看情况……”
一听说要下到崖地下,刘富贵震惊了:“什么?要下去?我不行啊,我恐高!!”
大头回了一句:“也没说让你先去啊,就吓成这样,是不是男的?”
大头回回都有方法把刘富贵气个半死,刘富贵一听这话当场就炸:“怎么就不是男的了?我怕,这是正常的生理恐惧,好嘛!”
宋浮尘看着两人笑了笑:“你们两个就别下去了,在上面看好他!”
大头忙说:“宋道长,我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没事,我的道观就在这一带,这一块儿我熟,没事的,你们看好她不要让她跑了,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