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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4 / 5)

?”

“我刚到,情况不太对啊。”

宋浮尘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乌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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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毛旺出来,宋浮尘一路上大车换小车,颠簸不停,他老家位置偏僻,大部分路程都是荒郊野外,无法通车,只能步行,他紧赶慢赶,一刻都不敢停,这毕竟是涉及到徒弟性命的事,他不敢有片刻耽搁,从天明折腾到黑天,最后又整整走了一夜的山路,才终于在清晨时分到达秦岭深处的小村庄。

身体的疲累,他已经无暇顾及,只是想快点找到当年那个老者,解开火种的秘密,那样江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一到地方,他就傻眼了,望过去满目荒芜,连个房子都看不见,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老糊涂认错了地方,为此他寻了一棵长在高处的大树,爬上去居高临下仔仔细细眺望了一番,虽然眼前的景象已经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但周围的山势地形依稀可辨,这才认定没有找错位置,就是这里!

他上次来是还是许多年前,那时候村子虽然破败,到底还是有些像样子的房屋,但这次来,什么都看不见了,到处野草丛生,有些野草长得又密又高,像是一堵堵高墙,人都走不进去,根本没有半点人气儿。

这种情况下,想找到活人基本不可能,但费了这么大的劲,无功而返他也不甘心,便想着再下去看看,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他从树上跳下来,扯了几根布带子扎紧袖口和裤腿,这样可以防止毒蛇之类的毒物钻进去,又解下腰间的鞭子,握在手里使劲扯了扯,以防出现什么危险状况,他好及时应对。

一切准备就绪,他小心翼翼拨开草丛往里走,循着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深入,脚下开始有一些朽木和破碎的瓦砾,踩上去嘎吱作响,夏日草丛不仅闷热而且蚊虫颇多,也就一会儿功夫,宋浮尘就被叮得浑身是包,这种野外的蚊子毒得很,隔着衣服都能咬,而且咬的包又大又痒,他实在受不了,啪啪啪打了一阵,蚊子根本不见少,反而越聚越多,他心里那个苦啊,只有一双手,又要打蚊子,又要挠痒,根本忙不过来。

大抵是因为脖子挠出了血,蚊子闻到了血腥味,都一群一群地涌过来,宋浮尘见状,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么下去还不被它们喝干了!!”

这样不行,他又把道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护住脖子,然后拨开野草就横冲直撞地往里冲,就这么朝前乱跑了一段,应该是到了原来村子的中心位置,那里的野草长得矮一些,也没有那么密,他看到地上长着一簇簇艾蒿,顿时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胡乱地扯上一把叶子,用力揉搓,待到揉搓出绿色地汁液来,赶忙从头抹到脚,抹完,又故意往蚊子堆里走了几步,蚊子再见他就跟见到瘟疫似的,都震颤着翅膀绕道走了。

蚊子的事情解决了,这下他就能一心一意搜寻了,站在中心位置,放眼望去,原本残破的房屋都坍塌隐没在了荒草之下,只有野草低矮的地方能看到一些残垣断壁,很快他就摸准了方位,找到了那个老者原本的家,只是现在荒草丛生,什么也没有了,宋浮尘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这种地方他还能找到些什么呢?他不确定。

他的视线在野草、瓦砾间来回搜寻,最后停在了一个角落,那里对比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有一个平方大小的位置没长草,他好奇地往那边走了走,走到近前时,一下子便认出来,是那个地窖口,那个老者曾经就待在这里面。

地窖口最上面盖着一层黄土,黄土经过风吹雨打已经板结成一整块,宋浮尘找了块石头用力地砸了砸,黄土顿时粉碎开来,他忙用脚踢开,只见黄土下方是一块厚实的木板,木板上裹着一层塑料薄膜,大概是为了防止雨水的下渗。

他小心翼翼揭开木板,赫然一个洞口,他趴在洞口往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还有很大一股霉腐味,没有过多的考虑,他便反身扒着洞沿一点点钻了进去,等到整个脑袋都进去,他松开手,整个身体轻盈地落了地,但还是激起了一地的灰尘,他赶忙屏住呼吸,用衣袖捂住口鼻,等了一阵,尘土又洋洋洒洒落了地,他这才抬头往四处看。

光线灰暗的地窖看起来跟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黄土,应该就是上次坍塌掉落进来的,有一侧角落里码放着几个大筐,里面装着一些干枯皱巴的蔬菜,宋浮尘看了一眼,有白菜也有萝卜,数量还不少,这也就意味着那个老头之后应该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只是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老头的痕迹,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另一侧的角落,多出了一个木箱子,箱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封信,信上还压着那个用来看卦象的龟壳。

宋浮尘拿起龟壳,上面的道道裂痕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倒是那封信很妙,上面竟然写着三个字。

“镇儿收!”

那是他曾经的名字,这就是说那个老头知道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所以才会给他留下一封信,信里会写些什么呢?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信纸已经发黄变脆,应该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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