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顾往年政绩战绩直接整理给了一位心腹,对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呈送给兵部侍郎,事情也就办成了。
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调令还是会在两个月下,恰个时候顾满三年,进中军大营,虽有些太快,但是常理上外人也不会说道什么。
“反正就是因为你了!”顾玉磬喜欢得都想哭,搂着萧湛初的脖子撒娇:“谢谢殿下,我心里喜欢。”
萧湛初低头定定地看着她:“你要怎么谢我?”
顾玉磬想了想,眼波流转,仰脸甜笑着问他:“你想要我怎么谢?”
萧湛初:“告诉我刚才你在想什么。”
顾玉磬的心一顿,她想起来刚才自己的纠结和酸涩。
一时笑意然无存。
萧湛初自然将这变化尽收眼底:“不想说?”
顾玉磬:“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天太热了,冰镇的瓜像也不么凉爽了。”
萧湛初不说话了,只抿着唇,眉眼间透着不悦。
顾玉磬赶紧哄他:“真的,没骗你。”
萧湛初:“你就是在骗我。”
声音并不冷,反而带了一丝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委屈的意味。
顾玉磬咬咬唇,竖起白生生的小指头誓,犹犹豫豫地誓:“骗你我就是小狗。”
萧湛初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汪汪几声给我听。”
热气扫过她的耳朵,也扫过耳边最娇嫩的片肌肤,她瞬间面红耳赤,心尖颤动。
萧湛初却低声道:“怎么不叫?”
顾玉磬委屈地皱鼻子:“你欺负我。”
萧湛初:“你刚才骗我。”
顾玉磬软软地瞪他一眼,放开了他,不抱着他了!
原本被人搂着的腰,如今顿时空了,胸膛里也不再紧贴着香绵绵之处,失落自胸口蔓延开。
顾玉磬气哼哼地跑到了书架,自己拿了一本书来看,不想理会萧湛初了。
他上辈子也许就找美貌丫鬟了,甚至可能在外面也置办外宅了,要不然为什么根本不碰自己?
偏生自己说要把自己丫鬟给他的时候,他竟然还生气了,这么能装,怎么意思呢,还是说根本看不上自己送给他的丫鬟,其实暗地里吃野食滋味正?
想想就来气!
萧湛初坐在窗,看她跑过去翻书看。
他沉默地坐在里望着她,看她髻上一支凤钗轻轻晃动,晃出细碎而温润的光。
轻轻握住了袖下的拳,他想着,或许不该她,她既不想说,就不要问了,为什么要戳破。
戳破了,她生气了,不搭理自己了,也不会像刚才样抱着自己撒娇了。
他想让她抱着自己撒娇,只要她不生气,怎么都,哪怕她根本不记得枚木头花瓣,哪怕她根本是骗自己的,也可以。
萧湛初想着,怎么哄她。
她喜欢什么?
珠宝玉器,古董玩物,还是些她爱看的话本?或者是糕点果子?
还是说应该想办法把她大哥调回燕京城,不过她大哥在苏南,是一个肥缺,现在回来也不合适。
她父亲里呢?已经是侯爷了,且有些事,并不是目的自己能动手脚的。
萧湛初抿着唇,绞尽脑汁地想。
在御书房里,父皇但凡有什么难题,总是喜欢和他商议,说他有思辨之明,可现在,他现自己遇到了难题,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哄她高兴。
她子确实骄纵了些,很有些小子,以他应该学着怎么才更会哄人。
就在萧湛初蹙眉沉思的时候,顾玉磬一边翻着书,一边偷偷地往回看。
她从眼角里瞄见,他面沉如水,一脸严肃,显然是生气了。
顾玉磬开始悔了。
其实这事,他既然敢做,自己凭什么不敢说?直接说出来就了,看他有脸没脸!
是不想说,他让自己汪汪叫,就叫一声又怎么了?
他是九殿下,身份贵,又帮了自己么大忙,应该是花了一些心思,这样的他,想让自己叫,自己就叫嘛。
反正汪汪两声又不会少一块肉,哄哄他得了。
他年纪比自己小,自己就当哄小弟弟开心了。
只是——
现在哄还来得及吗?
顾玉磬再次偷偷地瞄了一眼萧湛初,他看上去很生气,眸比原来更深更沉,下巴里都紧紧绷起——
她甚至看到,他像还握着拳。
他这得多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