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罂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是向往一下,当下搂着阎大当家的手臂,看看四周:“我们往哪里走?”
一片山林,除了能顺着太阳看出东南西北,其他什么位置都看不出来。
阎大当家看了眼方向,抬腿就朝南方的方向走,一边开始定位古奇等人的方向,发送消息。
来的时候倒是快,这回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正走着,阎大当家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一变转过头向另一方望去。
苍罂见阎大当家如此,当既停下道:“怎么了。”
阎大当家皱了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
苍罂闻言,忙凝神感觉,果然,好浓郁的血腥味道。
苍罂和阎大当家对视一眼,两人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一里路左右,浓重的血腥味简直扑面而来,两人不由加倍小心,神态慎重的向前而行。
再行到两里地左右,入眼一座小小的村子,只见十几间小小的砖瓦屋错错落落的立在一片空地上,一条小河顺着小村庄流过,两人走到近前,只见那流淌的河水中鲜红一片,血腥味扑鼻而来。
苍罂脸色变了几变,与阎大当家对视一眼,两人仍往前走。
接近村子,只见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砖瓦屋也凌乱不堪,倒的倒,斜的斜。屋内一些东西乱七八糟的洒满了整个空地,可这么大的地方却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中静的可怕,只听的见小河流淌过的哗哗声。
围着小村庄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细看下村庄背后的树林也乱七八糟的倒了好些树木,地上剑痕交错,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显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可是却没有发现一人,而地上也没有一点鲜血的痕迹。
苍罂望了阎大当家一眼,阎大当家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苍罂不由道:“顺着河流找。”说罢便当先顺着河流展开速度,飞驰而去。
这个情况好诡异。
两人快速向前移动,不多时,当先的阎大当家突然停了下来,皱眉望着河边,苍罂顺着阎大当家的目光就看了去,一见下,顿时大怒道:“是什么人?太残酷了。”
只见小河旁的一片竹林中,被人削去了一大片竹梢,只剩下光秃秃的竹枝,而这些竹枝每一个上面都穿着一个人,偌大的一片竹林中,密密麻麻的穿透了几十个人。每一个人都穿在半空,停在竹子的中央,他们身上的鲜血顺着竹子流了下来,汇合成一股,顺着斜坡流入小河里。
这些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满面沧桑的中年人,有朝气勃勃的年轻人,还有美貌年华的女子,更可气的居然还有小孩,一个几岁模样的小女孩,手中还拿着一只竹笛子,双眼睁的大大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被从心脏中穿过竹枝,死不瞑目的钉在竹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苍罂看着一处瞪圆了眼,前方,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被高高的挑在竹梢上,婴孩紧闭着双眼,一只小手虚空撰着,一只小手摸着从身体中穿过的竹梢,两腿弯曲成弓,此时身上的血顺着竹子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说不出的残忍。
远处的树木沙沙做响,依稀是杀害这些人的禽兽正站在此处欣赏他们的杰作发出的得意笑声,呵呵,呵呵。也像是这些受害人中大人的坚强不屈,大声咒骂与小孩们的惊惧的嚎啕大哭和母亲们的悲伤,气愤。他们是那么无助,那么悲愤,空气中迷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这片竹林上空笼罩着一股青色的气息,蒙蒙胧胧罩住被残忍钉在竹子上的众人,一看便知是为了定住这些人的身体,不使他们落下,而特意凝固了周围的空气,如此残忍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
阎大当家一直望着这片树林一声不吭,面色沉的下水来,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中似要喷出火来。
他是黑道上的人,早习惯了死亡和鲜血,可是他们从不杀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这里的情况,太过分了。
苍罂紧咬下唇,突然上前一步手中利剑向着迷漫的青色雾气用力击下,一道细小的白光快速击中迷漫的雾气,却像遇到一堵实在的墙体一般,被挡了回来,没有产生一点效果。
阎大当家不待苍罂第二击,五指做剑虚空一划,一道剑光迅捷而去,青色的妖气无声无息间被一分为二,轰的一下四散开来。
那被钉在竹梢上的众人,被解了禁锢,一个个缓慢的向下滑落。
苍罂冷着脸,不忍见如此惨象,手横向一划,一道金色闪过,钉住众人的竹子哗的一声被虚空劈断,根根离了这些人的身体飞入空中,然后单手一挥,无数的细小丝线顷刻间缠绕上这些血迹斑斑的竹子,苍罂再五指一握,一声轻微的响声后,飞起的竹子顿时被粉碎成空间的尘埃,散于空气之中。
看着躺在地上的众人,苍罂依然止不住愤怒道:“这是什么人干的?如此没有人性的禽兽,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阎大当家冷着脸,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道:“魔修。”
边说边左手虚空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