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家都围满了小区的女人,而且人数成直线上升的趋势。
理由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剑时常搞破坏,每次我都敷衍她们教训阿剑了事。每次回家时,我想问阿剑可否有此事时,总是在他乖巧地洗碗,认真地拖地,专心地做作业中遗忘。
徐志离开一个月后,我常常受到肖远的资助,偶尔上班途中遇到的话,他会载我一程。当然,我们的行为也遭到了长舌妇们的非议。
于是,我开始疏远肖远,不再接受他的资助。因此,我和阿剑的生活,再次陷入窘迫。
而这段时间阿剑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很少和我说话,每次回来时,他不是做家务,就是写东西,而且还是在那种带锁的本子上写,似乎是写日记。
好几次我在好奇心地作祟下去看,阿剑总是快速地将本子收起来,不论我怎么使用甜言蜜语或者糖衣炮弹,他也不肯告诉我他在写什么。
他不说,我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我接到2月份的工资时,我买了排骨回家红烧。
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肉了,阿剑吃得有些急。
等他吃完后,我没有立刻洗碗,而是走到房间,翻出徐志的照片。相片上的他长着一张英俊的脸,笑容邪恶但很帅气,当年我就是被他的这份气质迷倒。现在想想,外表不过是过眼云烟,责任是男人的根本。
“为什么别的女人的丈夫这么有责任,而我的丈夫如此不堪?”我哭着道。
“妈妈……别哭……”这时,一双小手楼主我的脖子。
被阿剑看到了!
我真粗心,进来的时候应该关门才对!
拭去眼泪,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摸了摸阿剑的头,“妈妈没哭,是沙子进眼睛了!”
很俗套的谎言,可是阿剑却表现出理解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的眉毛下压,眼里流露出犀利的光芒,等我仔细去琢磨他眼神的涵义时,阿剑又是一脸安然。
晚上的时候,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约莫十一点钟左右,肖远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朱玉梅,阿剑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我老婆说他最近在小区恶作剧,不是砸玻璃,就是捡石头攻击别人!”肖远顿了顿,“其实这也不能怪阿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和肖远聊了一会,我挂掉了电话。
我不相信那些女人的话,但是我相信肖远,我得找阿剑问问。
于是,我起床开灯,去了阿剑的房间。
当我推开阿剑房门的刹那,我差点晕了过去。
房间正中央,阿剑手里执着一把带血的刀,脸上沾满了鲜血,细细一看,他的手指还在流血,地上洒满了相片碎屑。
“妈妈,我帮你杀了爸爸!”阿剑龇着牙齿,冲着我笑。
那扭曲的表情,活像被鬼附身了一般。
“阿剑!”我几乎是扑了上去,将阿剑手里的刀夺下,“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老是露出邪恶的眼神!还有,是不是你经常在小区恶作剧?砸玻璃还丢石头?”
阿剑毫不避讳地承认,“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
“妈妈也没问啊!”阿剑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我举起巴掌准备扇他耳光,但是看着他满脸鲜血的模样,我又下不了手。
“算了!下次不准这样,否则妈妈会不要你!妈妈喜欢乖小孩,恶作剧的坏小孩,谁也不喜欢!”
“妈妈,不要!”阿剑惊恐地拉着我的手,“不要嘛!我是乖小孩!”
“以后不准恶作剧,好吗?”
“好!”阿剑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