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听不到外面乱七八糟的动静,陆元坤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直起腰悠闲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又朝着于三的方向去,只见门口的于三依然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他的后背呈弯曲状,身子虽然站在地上,但是他的体型却好像一张弓一样,外加在透过门口的月光的照耀下,他不但连影子都没有,而且连脚都没有,他的上半身不管怎么样还像个人,可瞅他的下半身那根本就像是从烟囱里面冒出的烟呐。
陆元坤最不愿意看到一个大男人愁眉苦脸的,只听他埋怨那于三:“好好的又叹什么气?我记得你明明对我说过你没有儿女,看这功夫,你怎么出来了个女儿,难道之前的你是在骗我?”
“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被我抚养的义女。”
于三在说这句话时看他的表情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哦!”
听了于三的话陆元坤点着头对他说:“依你这么说,照那群人的意思你就更有理由奸杀自己的女儿了,毕竟如果是奸杀自己的亲女儿有些说不过去,可这个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于三听了陆元坤的话,突然将头扭了过去,背向着陆元坤的方向却面向着门口光亮洒进来的方向。
陆元坤见于三不说话,便又问他:“究竟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被人陷害成是奸杀了自己女儿的凶手的?”
那将后背面向陆元坤的于三听了,即回答陆元坤:“七天前,我的女儿来到了衙门,而那天我并不在衙门,而是在县城北执行任务,可是等我回到衙门时不但并没有见到我的女儿,而且也没有人告诉我她曾经来过。值到后来吃过了堂餐(工作餐)后,我因为困得厉害,便在后舍处睡了一会儿觉,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不但发现自己衣冠不整,而且我也发现我的女儿正躺在我的身边,她也同样是衣衫不整。而最令我愤怒的是等我本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正要抱起她想要找个大夫希望可以救醒她,而就在这时,那门外突然闯进来了汪敬,当他见到我和女儿后,立码就说我奸杀了我的女儿,最后他叫来了官差把我捉了起来。我原以为邕城高大人决对可以明察秋毫、秉公处理,一定可以查出杀死我女儿的凶手,所以我也就甘心情愿地被他们关进了监牢。可是没想到到了后来那高大人居然跟那个汪敬一样误会是我奸杀了自己的女儿……后来的我只能万念俱灰任凭他们的摆布了……”
陆元坤听明白了于三的话,只听他对于三说:“这摆布的下场就是你的命没了。”
于三只是低头叹息,也没有反驳陆元坤。
陆元坤离开了那张凳子,只见他站起了身,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边走近于三,一边对他说:“这个案子说难也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女儿应该是被凶手奸杀然后送到你的床上的,他也是想逃脱罪责,然后栽赃嫁祸给你,所以……这之间的路子可怎么走,这个案子要怎么破我还真是觉得难啊!”
陆元坤说到这儿,只见他挠了挠头,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对于三说:“可是说容易也容易――毕竟你之所以被冤枉完全是因为你的女儿死在了你的身边,而且在死之前她又被人奸害了。所有人都找不着不是你干的证据,因为那个汪敬亲眼看到你那死去女儿就在跟你躺在一张床上,而且等他发现时你的女儿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我看就在于你的女儿了……直接把她叫来不就完了!”
于三听到这儿,只见他那无精打采的表情转顺间变得十分地兴奋,只见他对陆元坤说:“大爷有办法让我见到我的女儿?”
陆元坤回答:“如今你也是鬼,她也是鬼,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三听了,眼中似乎显露出许多希望,他对陆元坤说:“太好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我的女儿。”
陆元坤见了于三的样子,笑了笑说:“难得啊,没想到你这死气沉沉的鬼魂还有一展笑容的时候。你想见你的女儿无非是希望她可以帮你沉冤得雪?”
于三苦笑了两声,然后对陆元坤说:“说来惭愧――我如今已经是一个鬼了,我并不在意谁可以帮助我沉冤得雪,因为我知道即便我沉冤得雪了,我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人间,我只是很想再见一见我的女儿,她跟着我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地照顾她,我带着她四处漂流,若非有好心人帮助我照顾她,也许她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我始终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于三说到这儿时已经是眼泪汪汪,陆元坤见状便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他说:“你先别说了,你们父女见了面后再说吧,等一会儿我带你去趟地府。”
陆元坤说完便走到于三身边,只见他念着口决伸出一只手就朝着于三的方向捏去,而等他的手碰到于三的鬼魂时,只见于三的身体突然消失了,而陆元坤突然攥紧了那手的拳头,然后他对着拳头说:“你先委屈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等到了你再出来找找你的女儿。”
躲在陆元坤拳头中的于三似乎很激动也很高兴,他很顺从地对陆元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