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雅在炸弹人的帮助下,他们的身体上先是分别洒上了炸弹人的伪装粉,然后他们两个人的模样都变成了类似山神般凶神恶煞的相貌,这样他们就可以大模大样地走进暗黑破坏神的心腹所驻扎在地狱的扎营之地,也就是死神口中的“边河”。
可等苏雅和炸弹人走出了夹在两座高山之间的黑暗小道之后,他们顿时发现眼前豁然一亮,他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与来时的路已经完全不同,尽管东方的天边处依然看不到光明,那里就像有个大炼炉,除了炼炉中永远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外,其他的地方永远像是个被堆满还冒着一点火光的煤块的碎渣。而在这片说暗不暗、说明又不明的天空下居然出现了一片平地,那片平地上搭建着许许多多的小房屋,虽然看起来它们建起来的年月并不多,因为有些房屋只能算作帐篷,而有些房屋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茅草屋搭建,在这些简单的房屋前面有许许多多的怪物来来往往,这些怪物都是一张嘴脸,苏雅看他们的长相到很像是站立起来行走的巨形青蛙,只不过从他们深暗的颜色的表皮来看只觉得他们更像是长久不见阳光的青蛙。而这些长得很像青蛙的怪物就像活在高原上的人一样,他们都是以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为生,有的似乎是以打铁为生,有的以买卖牲口为生,还有的以拉拢客人吃住为生……
同一时间,苏雅和炸弹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一直朝着四面八方大喊大叫并重复着自己嘴里的话的怪物,只听他喊:“便宜了!便宜了!入住方便啦!有洗有住啦!欢迎光临啦!”
可是当苏雅和炸弹人将目光放在他那个所谓“有洗有住”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不过是个帐篷。而在同一时间,苏雅和炸弹人都在想:“这‘洗’难道就是‘洗脸’,‘住’难道是躺在地上?”
正当苏雅和炸弹人在这些怪里怪气的家伙身旁穿行,并且他们自以为可以安然无恙地通过这里的时候,突听身边有人喊了一声:“嘿!那边那两个丑八怪,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当苏雅和炸弹人听到这么一声叫唤后,他俩的反应居然是你望望我、然后我望望你,而接下来他们又朝着呆在自己左右前后的的那些怪物的嘴脸处望去——他们实在想不通,在这片平地上究竟哪个家伙才算得上美。
值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嘿!往这儿看!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丑八怪,个子那么高,看起来又傻又蠢的两个家伙!”
“嘿!这等于是骂人啊?”
虽然苏雅和炸弹人听到了耳边那个家伙的挑衅很是不服气,但是他们依然在同一时间转过了头并齐齐地望向那个向他俩叫嚣的家伙。因为正如他所喊的那样,走在这片看起来十分宁静的平地中的苏雅和炸弹人的个头很明显是最高的,虽说那些长相像青蛙一样的家伙们的体型也超出了他们原本应该有的体型,但是他们的个头终归没有比过苏雅与炸弹人的个头,所以此时他俩也肯定那家伙口中所提到的“个子那么高”这句话一定是形容他们两个的。
可是当苏雅和炸弹人回过头来并朝着声音消失的声音望去的时候,他们只在眼前发现了一个身材矮小、但依然是那张青蛙的脸恐的家伙。
炸弹人本以为可以带着苏雅不费吹灰之力地离开边河并走出地狱,而眼前的这个突发状况却是他始料不及的,虽然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很无奈,可是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小怪物的身材比自己小一倍的时候,他却也没把他放在心里。
只见回过头来的炸弹人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材矮小的小怪物果断冷凶地叫了声:“喊什么喊?我们路过不行啊?你叫住我们干什么?有什么屁事儿!快点说!”
眼前的那个小怪物被炸弹人凶过以后似乎愣怔在那里,站在炸弹人身边的苏雅还以为他也许是被炸弹人刚才的凶气震惊住了。
可是那个小怪物只停滞了一会儿,便再次镇定自若地开口对炸弹人说:“如果你是因为你的个头大才对我这么凶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虽然我的个头比你小,但是我的伙计比你的多。”
小怪物说完,炸弹人和苏雅同一时间发现,本来呆在他们身边那些正在买卖的怪物们、游手好闲的怪物们、相遇闲聊的怪物们居然都围了过来并好似与那个跟炸弹人叫嚣的怪物站到了同一战线上,总之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把炸弹人和苏雅围在了中间。
眼下的状况,不仅是苏雅看得出,而且炸弹人也看得出来,眼下的这种局势很明显就是寡不敌众啊!即便他俩的个头再大,他俩也打不过这么百十来号的小怪物啊?虽然也许炸弹人的炸弹能拼上一会儿,但是炸弹如果遇到无畏者就无法对他实行连跑带吓的轰击了,到时候情况未必会好转到哪儿去。
面对眼前的局势,而对此时早已傻得说不出来话的炸弹人,苏雅只能在他的耳边反复地叨咕:“眼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你到是说话啊?别忘了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你说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炸弹人怎么受得了像个老太婆一样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在他的耳边唠里唠叨的苏雅,就算他可以保持镇定应付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