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只是扒在地上的苏雅根本就动弹不了,就连同样扒在自由之神身边的巫师迪卡凯恩也是丝毫难以动弹。与此同时,迪卡凯恩也终于想明白,这次师神泰瑞雨的突然降临,他完全不可能是屈尊降贵并特意赶来与自由之神沟通攀谈的,他绝对是来找自由之神兴师问罪的。虽然,就连迪卡凯恩也认为泰瑞雨这样做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他对自由之神产生了什么样的误解,也许,只要有一个人将泰瑞雨对自由之神的误解解开了,泰瑞雨一定不会继续这样地为难自由之神……但是,迪卡凯恩深知,那个帮助自由之神解除误解的人一定不是他,毕竟现在的他被控制在泰瑞雨的魔法之下连动都动不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这个姿势、以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想说句话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又怎么向师神泰瑞雨解释呢?更何况,迪卡凯恩还要小心谨慎避免触犯《赫都密语》,所以他总觉得此刻的师神泰瑞雨是奔着自由之神而来,这一刻的他应该无能为力为自由之神做些什么……而最关键的问题是,迪卡凯恩相信此刻的师神泰瑞雨,他最希望可以回答他的心中的疑问的人应该是自由之神,其他的任何人所说的话他都不会听……最终的迪卡凯恩决定不再出声,因为在他面前谈话的人毕竟是两位神……真正可以帮助自由之神解除她在师神泰瑞雨心中的误解的人就是自由之神自己。
仍然扒在地上的苏雅真是一点儿也不舒服,她不只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姿势难受,因为现在她的这个靠近地面的姿势就是扒在地上,这个姿势如同传说中所说的五体投地,而她的下把紧紧地依靠在凹凸不平的铺满沙土小草的地面上,她的两只手躺在了脑袋的两侧,而两只腿也是倒着“躺”在地面上——所以,她的姿势又怎么会好受?现在的苏雅不止是姿势难受,而且她的心里也感到非常地伤心和难过,她最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那个受人尊敬的世界之长师神泰瑞雨在与自己刚刚见面之后,就以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而他的话里所提到的“对自己人亮起凶器”指的又是哪件事?因为苏雅自问她自从来到赫都世界以来,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情,就算真的是“亮起凶器”,她也没有把真正的“凶器”朝着自己人亮出,她只是将真正的怒火对准了这个世界的最大的敌人暗黑破坏神……所以,她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而今天的局面令她非常地不解,她不明白她从来未与师神泰瑞雨谋面,但是今天的他们才刚刚见面,为什么师神泰瑞雨要这样地对待自己?这一幕已经很明显了,此刻师神泰瑞雨对待自己的态度根本就不是一位长者对待晚辈的态度,也不是一个首领对待下属或者是盟友的态度,这完全就像是一个审判官对待囚犯的态度。
此刻的苏雅虽然并不明白师神泰瑞雨话里所提到的“对自己人亮起凶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心情已经难受到极点。
尽管此刻的局面僵持不下,但是同样是扒在自由之神身边的并与她遭到了同样的遭遇的迪卡凯恩经过一再琢磨之后,他仍然认为自由之神在今天所遭遇的这场磨难真有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解决。
苏雅的心里虽然难过,但是她仍然不肯屈服师神泰瑞雨的降罪,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明白那师神泰瑞雨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认为她是有罪的。所以,就在师神泰瑞雨对着苏雅指完罪过以后,只见仍然扒在地面上虽然姿势很难受、虽然身体无法随意动弹、虽然说起话来也很费劲的苏雅仍然忍不住地反问了一句:“你凭什么说我‘对自己人亮起了凶器’?”
虽然苏雅的声音并不大,而且以她现在的这个姿势想要发出更大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那个伏在乌云之中、身影闪耀着无限光芒的师神泰瑞雨仍然听到了苏雅的说话声,只听他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地朝着苏雅的方向响了起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你敢说胜利之神的死与你无关?为什么在胜利之神进入冰火岛之后,你要利用邪门歪道的魔法欺骗走她的守护者火战士?你这一举致使胜利之神在面临冰火三兽袭击的时候遭遇惨败,你应该为她的死承担一切的责任;还有,世界赫都早有暗示,我们世界七大神不可以自相残杀,我们受世界赫都的嘱托,是不可以将矛头对准自己人的。可是你身为东方的自由之神,为什么要将矛头对准自己人,你为什么要杀害智慧之神的守护者瑞因坦勒,你为什么要害死美丽之神穆若然的坐骑银角马……你到是说说,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吗?”
本来,苏雅的心情还是很难过的,她难过的原因是因为师神泰瑞雨对她的莫名的误解,可是当苏雅听完师神泰瑞雨降罪的原因之后,现在在她心中产生的更多的东西并不是难过,而是恼火。因为她知道刚才泰瑞雨所提到的关于降罪在苏雅身上的那几件大罪和泰瑞雨心中所理解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样子的。现在的苏雅更加认为泰瑞雨根本就不可能是在误解自己,他完全就在冤枉自己。此刻的苏雅甚至觉得师神泰瑞雨这样匆忙地到来只为兴师问罪于自己,要么在这之前他一定是听信了某个人的谗言,要么他就是故意地对苏雅进行刁难……苏雅根本就不了解泰瑞雨,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