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守山玉,他可真不愧是门主亲点的掌事弟子!这已经是连续十四年夺得魁首了!他如今,也相当于是首席弟子了吧。”
“天赋出众,为人谦和,品行端正,君子之姿……”
这一群人正称赞着那个名为“守山玉”的弟子,这时,有人话锋一转。
那人手持茶盏,道:“不过,守山玉虽然不错,但要说天赋高的话,他并不是这辈清光门弟子中的第一人。你们这两年才来清光门,大概不知道,二十多年前,还有个更厉害的……”
那人压低了声,刻意卖了关子,见众人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才往下说——
“真正的天才,应当是清光门门主的孙子。”
“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旁人若是出身优越,通常会被形容为含着金钥匙出生,但这位少主,可就不同了。他不要说是含金钥匙了,根本就是从金玉蛋中孵出来的!”
“他不仅生在清光门巅峰世家,还一出生就有修为,当时,门主亲自往他身上加了整整四个灵环,才压住那一身的灵气。”
“不仅如此,他还承了自己的祖父相貌——要知道门主的夫婿,在三千年前,可是被称为仙界第一美男子的,那一张脸,是真正的天神长相,精致极了。”
“天赋好,相貌好,家世好,但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这孩子还聪明得很,清光门中的心修书籍,可以过目不忘。”
“这位少主,十岁那年,在清光门中已无敌手。此后便不再参加弟子大比了,说是觉得没意思,世间没人是他的对手。”
那茶客说到此处,他的同伴顿时哗然:“这少主,好大的口气!”
“世间没人是对手,便是真正的仙长,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吧!”
茶客摇头叹息道:“可不是。这少主样样都好,只是性情很有问题。只怪门主那女儿自幼体弱多病,好不容易生下这么个孩子,自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听说成了个极傲慢骄纵的人。
“是以,当年在清光门里,大家虽碍于门主的威严,不敢不对少主毕恭毕敬,可是实际上,同辈弟子里,没一个人真心喜欢他。
“起初也就罢了,但后来,守山玉被门主捡回清光门,当作养子一般养在膝下。”
“他与少主同龄,两人站在一起,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守山玉身世凄惨,却自强不息,待人温和;少主占尽优势,却恃才傲物,看低他人。”
“久而久之,任谁都会尊敬守山玉,而憎恶少主。”
说到这里,雾心身后那名茶客,似乎是讲得口干了,呷了口茶。
雾心听到咽喉吞水之声。
一口茶咽下后,只听那茶客故意问道:“你们知道那个少主,当年骄横到什么地步吗?”
听众们纷纷表示不知。
茶客感慨地道:“举个例子吧。有一年,门主的好友远道而来,还送给清光门一匹灵马。
“相传,那马极其美貌,通体雪白,若在夜晚行空,还会有散雪一般的流光。
“这般的灵兽,那是何等难寻!
“那送马的仙人说,那白马是真正的上品灵兽,懂得识人。它不会任人骑到它身上,也不会认主,只会自己挑选心境通透的人作为同伴。得到白马认可的人,自然可以与它同行,也就能骑到白马身上。
“马是赠给清光门的,清光门中的弟子,只要能得到白马的认可,人人皆可骑乘。
“那时,新进的一批弟子年纪都还小,多是八九岁,大的撑死了十一二岁。一群小孩子,见到这样漂亮的灵兽,还有这样的机会,谁会不高兴?都跃跃欲试跑来观看。
“不过,门主的孙子,那位小少主,一见这马,也喜欢得不得了。
“有他在,谁还敢先去试?都只好让开道,让小少主先去看马。
“却说那少主走到灵马跟前,伸手就想要摸,谁知那马看都不看他,‘嗤’了一声,别开了头。
“少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着他的面,谁会不捧着他?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啊!
“那小少主当时就恼了,勒令侍从将马按住,他非要上马!
“谁知,这马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灵兽,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能驯服的凡马,三个仙侍上去,竟不能耐它如何!最后那马一抬蹄子,便将其中一个仙侍蹬远了!
“如此一来,任那小少主暴怒咆哮,也没有人再敢上前驯马。
“唯有那灵马十分自在。
“没有人干涉它以后,据说那灵马举目四望,自己在弟子中看了一圈,然后径自走到守山玉面前,低下了头。”
话音刚落,那茶客们的友人们已是兴奋起来——
“哇,守山玉这可是得到灵兽认可了啊!”
“真不愧是守山玉啊,这么多年来,他可是门主最看重的弟子了。”
“不过守山玉其人,我少少打过几次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