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殷红愈滴的唇瓣,将小姑娘拉近了些,锢在怀中,在她耳畔语声低哑地诱哄:“妹妹若是不想疼的话,便放松些。”
“哥,哥哥,不要——”
谢钰眸色浓沉,薄唇重新覆下,将低软的求饶声吞没。
他的长指冰凉。
似秋日的海潮卷过贝壳上浅粉色的珍珠。
也令卷在浪尖上的那尾银白小鱼为之颤栗,绷紧了纤长的鱼尾。
折枝雪腮通红,杏眸迷离。
抵着他胸膛的柔荑渐渐没了力道,顺着他冷白的肌肤无力垂落于重瓣掩映之下。
彼此的乌发在水中散开如雾,细密纠缠,罗网似地裹挟住彼此。
“哥哥……”
折枝羽睫微湿,颤声唤他,不知是在央求抑或是邀约。
谢钰的眸色愈深,垂首细细吻过小姑娘纤细的锁骨。
水面上浮着的花瓣被长指轻盈分开,冰凉之感随着他的长指涌入,似是在滚烫的金箔上泼入一碗冰水,白烟四溢间,像是要将所有理智凝固,化为乌有。
折枝环在他腰间的玉臂骤然绷紧,半沉在雨水里的红唇微启,颤抖着咬住一片芍药花瓣,殷红的花汁顺着贝齿流淌到谢钰冷白的胸膛上,随着浴水起伏流散。
谢钰垂手,抬起她的下颌,捻转着那双娇艳的红唇,令那甜糯的嗓音再无阻挡,颤抖着落入他的耳畔。
浴水渐渐温凉,唯独一道热意流淌过指尖。
也像是抽去了小姑娘最后一丝力气,只如芍药般轻软地伏在他怀中,一双低垂着的羽睫颤抖如深冬的蝶翼。
“妹妹。”谢钰收回了长指,将小姑娘从浴桶里捞起,拿自己的官袍裹住她雪玉似的肌肤,语声低哑:“该回房歇息了。”
折枝阖着眼,长睫轻颤,连抬手的力气也无,只猫儿似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
谢钰将她带回了房中,放在锦榻上。
深蓝色的官袍随之散开。
小姑娘的肌肤在月色下莹白如温玉,又被烛火笼上一层旖旎的绯红。
折枝通身软得没有一丝力道,近乎是一挨枕头,便阖上一双迷离的杏花眸昏昏睡了过去。
房内的烛火并未熄灭,仍旧旺盛地燃烧着。
大抵小半个时辰后,下弦月隐于云后,谢钰低哑的语声响在她的耳畔:“妹妹是想自己劳累,还是令我劳累?”
折枝低垂的长睫轻颤了颤,连指尖也不敢妄动,只装作自己仍在熟睡,并未醒转。
谢钰等了稍顷,没等来她的答复。
遂垂下长指,抵在她的腰间,轻挠了一挠。
折枝腰上最是怕痒,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忙将自个卷进了锦被里,躲开他的手:“哥哥,别,别——”
“原来妹妹醒着。”谢钰的语声响在锦被外,带着低低的笑音。
折枝这才反应过来坏了事,赶紧将锦被拉过头顶,小声道:“折枝这便睡——”
“不必睡了。”谢钰将人从锦被中捞出,梏入自己怀中,那双薄唇从那柔软的雪腮上一路吻落,语声渐渐低哑:“明日无事,妹妹可以睡到天黑再起。”
红烛熄灭,窗外的夏风走过低垂的红帐,带出几缕冶艳的荼蘼香气。
良久,风停雨止,谢钰侧身躺在小姑娘的锦榻上,在夜色中静静垂眼看她,薄唇轻抬。
这回小姑娘是真的睡熟了,只是在睡梦中还紧紧抱着自己的绣花枕,蹙着眉赶人:“就这一个枕头……哥哥睡到别处去……”
谢钰轻笑了一笑,将人拥入怀中。
枕上她的绣花枕,吻上她潋滟的红唇。
-完-
◎“哥哥打吧。”◎
立夏将至, 正午的日头已明灿至晃眼的地步。即便是越过长窗,透过红帐这般跋山涉水而来,落在小姑娘面上的时候, 却犹有烫意。
折枝垂落的羽睫轻颤了一颤,朦胧自锦榻上坐起身来,轻轻唤了一声‘半夏’,又揉着眼往榻缘处挪去。
锦榻向外那侧已散尽了余温, 大抵是谢钰天未明便已离开。
折枝习以为常,只趿鞋起来, 一壁拾起春凳上叠着的心衣系上,一壁抬手将绯红色的幔帐撩起,挂在旁侧悬着的金钩上。
眼前的光线随之明亮,折枝有些不适应地拿手背轻挡了一挡。待再放落时,却见谢钰一身官袍立在临窗的长案前, 正执笔书写。
大抵是听见她起身的响动, 便也随之抬眼, 淡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略一交汇, 折枝慌忙拾起一旁的外裳拢在自己身上:“哥哥怎么还在沉香院里?”
谢钰搁笔,薄唇微抬:“妹妹方醒, 便急着赶人吗?”
他的视线垂落,停留在小姑娘匆匆系着领口玉扣的素手上, 笑意深了几分, 似好意提醒道:“妹妹还未穿襕裙。”
折枝一愣,雪腮骤红, 忙又抬手将刚挂起的红帐放落, 将自己藏在里头。只匆匆将衣衫换好, 这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