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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92节(1 / 2)

折枝低首,以齿尖咬开了他领口的玉扣。

衣衫尽落,莲红色的裙带坠在船舷上,一半落在小姑娘雪白的足踝上,一半坠入水中,色泽渐渐转深。

折枝躺在谢钰藏蓝色的织锦襕袍上,绵密的云纹刺绣扫过她精致的蝴蝶骨,微有些刺痒。

谢钰温柔吻她,从潋滟的红唇吻到柔白的颈,似是一道明净的溪流徐徐流淌过山峦与平川,带来一路的热烫。

折枝有些朦胧地想起她与谢钰初见时那一幕。

那时的她定想不到,谢钰这般清冷疏离的人,竟也会有这般动情,甘愿俯首的时候。

月色迷离间,她的红裙芍药般绽开在小舟上。

谢钰的薄唇随之覆上。

折枝纤白的颈随之往后仰去,乌发在月色里扬出一道绮丽的弧线,无声坠落在船舷上,水草般随着呼吸颤抖起伏着。

月色微寒,谢钰与她交握的长指微寒,唯独那双薄唇炽热。

他的唇舌皆炽热。

初秋时节的夜风微凉,折枝却仿佛浸在热水之中,烫得一双雪腮殷红,纤秀的足背绷紧,将足下的襕袍揉得发皱。

随着谢钰的吻渐深,折枝素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宽肩,甜糯的语声随之溢出唇齿。

天穹上的明月渐渐攀至中天,一片芦花随风坠在折枝的唇瓣上。

折枝颤栗着咬住了那片芦花,眼前像是轰然炸开烟火,绚烂之后,化作流霞陨落。

“哥哥——”她哭噎出声。

谢钰放开了她,语声低哑地回应:“穗穗。”

他并未披衣,只是睡到折枝的身旁来,将小姑娘拥入怀中,一遍一遍地低声唤她的小字。

江上水风徐来,芦花似雪,落彼此一身一发。

折枝隔着这场芦花雪看他,抬手轻轻描摹过他的眉眼,潋滟的杏花眸里渐渐倒映进他的剪影,明亮如天边月色。

雪色深浓处,折枝握住了谢钰想替她披衣的手。

“哥哥。”折枝轻轻唤他,以齿尖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素手将一枚玉铃放在他的掌心里,呼吸似发间芦花,绵软拂过耳畔:“哥哥,如今还未天明。”

谢钰抬手拥紧了她。

扁舟泊在芦花深处,船舷上的风灯长明一夜,辉映着江天月色,与彼此的恣意纵情。

直至,红烛燃尽,夜尽天明。

折枝枕在谢钰的胸膛上,轻轻抬眼去看天边渐起的金乌,杏花眸清澈潋滟,似倒映进江上烟波。

这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便如檐下冰雪,花上朝露,终究是要随日出而消散。

折枝拂去发间芦花,侧过身去轻轻牵过谢钰的手,将一枚平安符放进他的掌心里。

再抬眼时,杏花眸里依旧是笑意潋滟。

“这是折枝亲手绣的平安符。祝哥哥平安归来。”

谢钰深看着她,徐徐展开掌心。

掌心中的护身符极为小巧。

杏黄色的锦缎上端端正正地绣了‘平安’二字,四面以万字不到头纹样细细锁边,将美好的祝愿一同锁在这方寸之地。

谢钰反复看了良久,终是轻轻垂首,吻上小姑娘光洁的眉心。

若是能平安归来,他便向圣上请旨。

娶他的穗穗。

-完-

【修】

◎别离。◎

翌日清晨, 大军开拨。

折枝天未亮时便已起身,近乎是在宵禁结束的铜漏敲响时,便已踏上了去城门处的马车。

一路上, 风急马蹄轻,却终究是追不上原本便住在城郊处的百姓与骑马的世家子弟。

待折枝赶到城门处,匆匆自车辇上下来时,便看见四面皆是乌压压的人群, 将城门处围的水泄不通。

无数百姓夹道相送。

折枝与半夏紫珠三个姑娘家,人轻力薄, 试了数次,仍旧是被人流挤得没法靠近。

随着战鼓声雷鸣般响起,战马铁蹄踏地的闷响声声入耳,像是顷刻间便到近前。

折枝愈发急切。

她日前才答应过谢钰,过来送他离京。

若是连这也食言, 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眼见这城门处的守卫已开始往两旁驱散游人, 折枝慌忙往两侧看了看, 视线最终落在不远处一座两层楼高的酒肆上。

“姑娘——”

随着半夏一声惊呼, 折枝提起裙裾,逆着涌过来的人流踏入酒肆中。

守在门前的小二见来了客人, 立时便打起精神来,对她躬身笑道:“姑娘想喝点什么?我们这的梨花白可是盛京城里一绝——”

他的话音未落, 折枝已自袖袋里拿了碎银子给他:“借你家露台一用。”

她说罢, 便头也不回地提起裙裾,匆匆踏着老旧的木梯上去。

“真是怪事。”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着银子往回走。

还未走上几步, 店内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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