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管家的不情不愿中,娄小乙坚定的推进了他的改革,因为他知道,见分晓也就是在十年上下,不是因为新皇,而是他和母亲的相聚。
这么多的产业,事到临头再来分,就会损失无数,混乱无序,母亲对下人很好,从来也不舍得轻易辞退,他有义务维持母亲的心愿,給他们一个起码不算差的退路。
也是为了自己能真正毫无负担的离开。
和过去的割舍,不是抬屁-股走人这么简单,他也不是浪子,一把火烧掉茅屋就可以风雪夜杀人!
需要筹谋!
好在时间还多的是,足够两个管家慢慢斟酌。
“还有,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故意找麻烦,使绊子,冒坏水,不要软弱忍让,我給你们找些人,你们就把自己当成地痞恶霸流氓,出了事找我!”
把外事安排妥当后,娄小乙回到了母亲的卧房,现在他需要靠自己苦练四年的本事来帮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亲人,对并不是丹师医师出身的他来说,这并容易。
但他无人可求!
晚餐前,母亲醒了过来,看到儿子就在身边,心中大安;这个世界,还没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变态规矩,但也正在向这方面演化,所以在老太太心中,是没有报复的心态的,但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因为修行人总会做些凡人不敢想象的事,她不愿意因为她们的原因,让娄小乙置身险地,在照夜皇城,可不仅只有凡人军队,也有某些神秘的力量的。
晚餐时老太太的胃口好了很多,在娄小乙的布置下,卧房去除了屏风,窗户房门被打开,整个房间光线大亮,空气为之一清,在陪母亲闲话一阵之后,他开始着手母亲小腿之下麻木没有感觉的问题。
母亲知道他在修行,所以很放心,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儿子就是最好的,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娄小乙的办法很简单,也没什么出奇的东西,就是渡入一丝极细微的灵机,在小腿上沿经络运行,以此找出阻塞之处,再加以冲击疏通。
听起来很简单,判断起来也不难,但在疏通中却遇到了实质性的困难;因为已经耽误了一个月,经脉处有很多地方已经彻底堵死,完全无隙可乘,要打通它,只有两个办法,暴力冲荡,或者先以药物化淤。
暴力冲荡不可取,就算是一个正常年轻人的经络也经不住他鼓动灵力的冲击,他只是食气修士,不是筑基,对灵力运行的把控有其局限,不够精微,因为灵力呈气态特点,冲击力也远不如液态来的有力,就只能加量,而加量过后一旦冲开,剩下的力量将对老人的经脉产生不可逆的摧毁。
也就是说,淤塞是冲开了,但经脉却冲断了,没有意义。
就只能找药物化淤,但什么药物能有这样神奇的力量?凡俗世界的草药显然不行,而修行界的丹药他有接触不多……他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在凤凰山多购置些丹药……谁也没长前后眼,
娄小乙一边试探,一边紧张的考虑权衡,是不是应该再跑一趟凤凰山,买些有帮助的丹药回来?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这样的淤塞每多拖一天就严重一分,现在有他不停的灵力冲刷,还能勉强做到不恶化,等他一来一去大半个月过去,恐怕就是求来仙丹也未必来得及!
二日后,娄小乙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晚餐后,娄小乙找来一只泡脚的高木桶,高到足足淹过人的膝盖。
娄姚氏看着他,满脸的心疼,“小乙,是不是很麻烦?其实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到我这个年纪不良于行的人多的是,做把活动椅子就好,有他们推着,哪里不能去?”
娄小乙就笑,“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儿子有的是办法,这招不行就换别的招,实在不行我就出去请人,在修行界,这点毛病它就不是事儿!”
他嘴里说的轻松,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真的就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后一招了,如果这样还不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背着母亲去凤凰山,出大价钱看能不能请动筑基修士出手,这好像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桶里被倒入温水,母亲褪去鞋袜浸入其中,正好没过膝盖;娄小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粒滴溜溜乱转的珠子,光华蕴于内,氤氳绕其中,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东西,还有异香扑鼻中人欲醉。
娄姚氏就要抽脚出桶,在她下意识中,这样珍贵的东西可不能拿来泡脚,那是亵渎;但娄小乙单手一压,却让她的双脚无法移动分毫,
“小乙,这是什么东西?可莫要亵渎了圣物,会有天谴降下,怪你不尊上天……母亲不泡了,不泡了……”
娄小乙就笑,“这叫大宝丸,说白了,就是和咱们普城那些练把式卖艺的大力丸是一个性质!只不过修行人把它做的光华四溢,不过是哄人上当,卖个高价而已!
这种药丸,儿子随随便便就能买来几十个,又哪是什么圣物,还遭什么天谴,我看您这是异志小说看多了吧?”
娄姚氏将信将疑,不过她又哪里懂得修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