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喉结轻轻滚动,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的指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心尖上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跳舞。
垂下眸子,也轻轻笑了。
吃过饭,虞砚也不回去处理公务,寸步不离跟着明娆,叫她没有机会再把他关在房里。
明娆甩不掉这个烦人精,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往卧房走,没有着急着把人赶回去。
她进了房门,虞砚没敢跟着进去,站在门口等了等,明娆没有关门。
他试探着,把一只脚迈了进去,没有听到呵斥声。
虞砚勾唇笑笑,快步走了进去。
他转过屏风时,明娆已经褪下了外衣,只剩了一件单薄的寝衣。
听到动静,女孩回头,脸色微红,嗔了他一下,“你身后长尾巴了吗?进来也不关门。”
男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今夜我能睡这了?”
明娆哼了声,“你再啰嗦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虞砚被训得浑身舒畅,他乐颠颠地去把门关上,又几步跑了回来,一把抱住明娆,急不可耐地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长长地吸了口气。
又闻到娆娆的味道了,开心。
两天没抱着,虞砚浑身难受,就跟身上沾了脏东西,两天没洗澡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娆娆,娆娆……”他一遍一遍唤着,抱着人一遍一遍地嗅。
只要抱着明娆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圆满了。
他闭着眼睛享受,没注意到明娆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回几次后,虞砚终于察觉出不太对劲。
他睁开眼睛,又轻吸了两下,闻了闻,眉头慢慢皱起,低下头。
明娆在他怀里抬眸,手搭在男人有力的小臂上,粉腮带笑,眼里秋波流转,她明知故问:“怎么啦?”
虞砚皱着眉,“有血味?”
“嗯,对呀。”明娆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嗓音轻柔道,“我来月事了呀,侯爷不记得了吗?”
虞砚:“……”
她眼神无辜,眨了眨,“上个月就是这几日呀,侯爷忘了吗?”
虞砚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咬咬牙,“我想起来了。”
明娆回落了脚跟,松开手臂,推了他一下,自己转身往床榻走。
“侯爷要是想去沐浴就尽管去吧。”明娆善解人意道,“千万别忍着。”
虞砚抬手按了按头,跟上去,“我要是出去,你会把门锁上,不叫我进来吧?”
“怎么会呢。”明娆诧异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反复无常吗?”
她躺平在床榻上,被子盖到下巴,笑得甜美,“我都答应你可以回来睡了,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对吧?”
虞砚:“……”
他总觉得明娆在指桑骂槐。
虞砚匆匆去洗了个澡,回来时推了推小门,发现门没上锁,他松了口气。
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动作麻利地爬上了床。明娆听到动静,只来得及把眼睛睁开,自己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虞砚身上还带着一层微湿的水汽,混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
明娆往他怀里蹭了蹭,困意上涌,“晚安,夫君。”
虞砚微怔,她其实很少叫他夫君,大多数都是侯爷,或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他低低嗯了声,慢慢收紧怀抱,“好梦。”
昏黄的烛光闪烁,虞砚用自己的身子帮她挡住亮光。
明娆还是被晃得皱了皱眉,脸蹭蹭他胸口,轻声嘟囔了一句:“你一回来就不能熄灯了。”
虞砚在极黑的环境下是睡不着的,在军营,全黑意味着危险。
若一点光亮也没有,虞砚的精神便会高度紧绷,人也会下意识进入到警惕的状态。
成婚后明娆随了他的习惯,每夜都点着一盏灯。
男人犹豫了下,回头看了看那盏灯,稍稍松开怀抱,“是太亮吗?”
若是,他就去熄掉。
怀里人过了好久才答:“真浪费……”
虞砚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抱着人沉沉睡去。
时间一晃而过,又过了七日。
明娆的月事已经走了,于是虞砚又被赶回了书房。
“我只是说那几日你可以陪我,又没说一月之期作罢了?滚去书房睡去。”
虞砚:“……”
距离一月之期的结束还有二十一天,虞砚的心情一日比一日糟糕。
他整个人都异常暴躁,还有二十一天,他要熬不住了。
早起虞砚顶着一张没睡醒的丧气脸,怀里抱着剑,懒洋洋地跟在明娆身后上了马车。
他要陪明娆去逛集市,这是前几日就约好了的。
除夕那日的雪还没化,外头又冷,虞砚不想让明娆出门,怕她生病。
明娆却笑着环着他的腰,轻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