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但那双小眼睛里皆是市侩与怨毒,与这身名贵的皮囊委实不相称。
她偏过头看了虞砚一眼,虞砚立刻会意,他冷淡的目光扫过那人,便有护卫走到那人面前拦住去路。
中年男子抬手就要回击,可安北侯手下哪里有吃素的,三两下便将那人的脸按在了地上。
虞砚扶着明娆下了马车,朝连竹走去。
“怎么回事?”明娆微蹙着眉问道。
连竹对着地上那人啐了一口,愤愤道:“侯夫人您来啦!这家人忒不要脸,天天都缠着咱们夫人,都跟他说了多少回了,咱们夫人不是寡妇,他们还是没完没了地纠缠,烦死了!”
一声“侯夫人”叫虞砚挑了下眉,看了连竹一眼。
连竹一向看不顺眼他,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竟然这么会说话。
连竹被看得有些心虚,尴尬得咳了声,但很快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怎么,她也没说错,她们姑娘就是安北侯夫人啊,她又没叫错!
安北侯的名字那么好用,有势可仗她干嘛不用?她又不傻!
“说了许多次,安北侯是咱家的女婿,他不信,三番两次地来,侯爷您不管管吗?”
虞砚的名字的确很好用,地上的那个男子一听安北侯三个字,也不挣扎了,脸色微白,嘴唇哆嗦着,抬头看了一眼虞砚。
男人身形高大,至少比他要高上一头多,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浑身都透着一股引而不发的力量感。男人一身贵气,垂眸望向他来时,身上又裹挟着肃杀的冷淡,叫人看之一眼便心生寒意。
“……安、安北侯?”尾音打着哆嗦,畏惧到了极点。
明娆柳眉蹙起,担忧道:“我娘呢?她如何?这人……到底是何人?”
地上的男子要说话,被护卫一巴掌又按了回去。
虞砚不发话,手下人便不会叫人开口。
连竹对着护卫大哥伸了伸大拇指,冲对方满意地扬了扬眉,她看了眼地上的人,又嫌恶地皱眉。
“进去再说吧。”虞砚打断道,“娆娆站久了会累。”
连竹面露迷茫,不知多站一会怎么就累着了,她家姑娘体力虽差些,但也没弱不禁风到这种地步。她思来想去,也只能相处安北侯疼她家姑娘于是小题大做了这一点原因上。
明娆却瞬间了然这话的意思,她红着脸嗔了男人一眼,对方嘴角噙着淡笑,温柔地揽住了她的腰,暗示性极强地轻轻揉了下。
明娆的脸唰得红了,她咬了下唇,“嗯……进去吧。”
说罢便先行一步,跑了进去。
男人低笑出声,心口似是塞了蜜。
想起昨天后半夜洗完衣服,进去讨饶时发生的种种,喉间又有些干痒。
连竹道:“咳,侯爷请吧。”
虞砚敛了笑容,轻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他给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将人制服,押下去了。
“这是你说的骚扰者?”
连竹跟在男人身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跟她说话。
她忙应道:“对!就是他们!”
说话间,男人已经长腿一跨,进了会客的堂屋。
明娆拉着卫姨问道:“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