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自己有几分真心对待她们,这样人家才会死心塌地帮你。不然你以为呢?你施舍出正妃和侧妃的位置,别人就会给你做门下走狗?你的心不在人家身上,别人难道感觉不到?到时候做了怨偶,就不怕人家跟你反目成仇?从背后插你一刀?你这是结亲家,还是拉仇敌?”
小磊怔住了,“姐真的只是不喜欢战素月?别人都行?”
“你姐心软,但不糊涂。你今天确实说的太过。——你要向你姐道歉。”谢东篱站了起来,“好好跟你姐姐说说你的想法,问问你姐姐是怎么想的。你们姐弟不把话说开了,老是南辕北辙也不好。”
小磊想了半天,总有些不服气,他打算得好好的,也觉得自己是为了大局,但被姐夫一说,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他踌躇半晌笑道:“姐夫,在你眼里,姐是不是永远不会错?”
“当然,我娶了她,断然不会让别人挑她的错。如果她有不足,我帮她查漏补缺就行了。说她有错的人,其实是没有看到她正确的一面,这个时候就需要我来帮那些挑刺的人认识到他们的狭隘和短视。”谢东篱背着手,毫不犹豫说道,目光烁烁,简直称得上大义凛然。
小磊瞠目结舌,失声道:“姐夫,你怎么能这样护着姐姐?!你这样会把姐姐宠坏的!”
谢东篱给了他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
在谢东篱心里,盈袖既是他珍爱的妻子,也是他一手教养的徒弟。她有错,只能他来教,别人是什么东西?也配说她?
妻不教,夫之过,说他妻子不好,就是说他不好,简直是找打。
徒不教,师之过,说他徒弟不好,也是在骂他这个做师父的,简直是双重的找打。
今儿他说小磊,已经是看了盈袖的面子,留了些许情面。
要是换了旁人,现在应该已经是痛哭流涕忏悔之后在找绳子上吊了……
小磊被说得汗流浃背。——谁有本事跟谢东篱争论?!
这人的口才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随时让你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恨不得以死谢罪!
“……我我我……我错了,我马上去向姐姐道歉。”小磊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站到谢东篱身边,垂头丧气地说道。
谢东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你姐姐那么疼你,只要你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小磊内疚不已,跟着谢东篱往门外走,一边又问:“为什么姐不让战素月嫁到我家?”
“你自己问。”谢东篱上了车,等小磊也上了车,谢东篱又教育他:“你的问题,是太犹豫,行事不够果决。你没有分清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以及如何做,才能最大限度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战家……”小磊还有些不忿,皇太孙元应佳那么多年的积累,难道是他说追就能追上的?
“战家算什么东西?”谢东篱斜睨他,“与其为了一个战素月让你姐姐伤心,还不如找到比战家更有力的同盟,比如万宁侯府,他们不是比战家强多了?”
小磊被谢东篱说得一愣一愣的,“万宁侯府?他们家的姑娘愿意做侧妃吗?”
如果出身长兴侯府的慕容紫做正妃的话,那跟长兴侯府并列的万宁侯府会愿意屈居人下?
谢东篱抱着胳膊闭上眼,“我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让你去万宁侯府说亲?这点道理都听不明白,还想学别人做利益交换?你是不是忘了南郑国的前太子郑承是怎么死的?”
用亲事做利益交换,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总是有事成之后随时反噬的可能。
在谢东篱来说,他是完全不赞成这种做法。
但是他也知道,这东元国是小磊的,小磊要如何做,他这个做姐夫的,只能帮他纠正他可能出现的错误,但没法为他做主。
小磊低下头,在心里琢磨谢东篱的话。
马车在长街上咕噜咕噜走着,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偶尔有归鸦掠过夜空,发出嘎嘎的叫声。
“你姐姐也不是没有不足。她的不足之处,就是太疼你,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担心你受委屈。你对她来说,是一笔一辈子还不完的债。”谢东篱叹口气,闭着眼淡淡说道。
小磊这时已经对谢东篱再一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羡慕地看着谢东篱,道:“姐夫,什么时候我能跟你一样慧眼如炬,算无遗策,一点缺点都没有呢?”
“我当然也有缺点。”谢东篱睁开眼,掸掸衣袍,若无其事地道。
“姐夫也有缺点?!”小磊惊讶地嘴都合不拢,“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缺点,就是太宠你姐姐。”谢东篱顿了顿,唇瓣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但我不打算改。完美无缺的人会遭天忌,活不长。而我是要跟你姐姐长长久久做夫妻,一起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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