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了!
云筝抿了抿唇,手指灵巧地掐算着,心里一动,脸上绽开一个微笑,陡然明白过来,对那卖菜的大婶点点头,拉着夏凡就往客栈走。
“你拉我做什么?是不是知道错了?”夏凡掸掸衣袍,将云筝的手推开。
云筝跺了跺脚,急道:“你还不信?我算出来了,这就是他们的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夏凡更加不悦,拂袖而去。
两人回到客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都气呼呼地,不想见到对方的脸,更不想跟对方说话。
吃过晚饭,两人睡得很早。
不过到了半夜时分,他们突然听见客栈外面的街道上出现得得儿的马蹄声,疾行奔驰,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分外响亮。
“出了什么事?”客栈的客人、掌柜和跑堂的小厮都醒了,都凑到窗前细看。
客栈的对面是一个药铺,平时里面有老郎中坐诊。
今天那药铺的大门被宫里的侍卫团团围住,到处都是火把,一群人见那药铺的大门拍得山响。
“宫里的侍卫为什么要围住那个药铺?”客栈里的客人交头接耳,都在猜那药铺到底犯了什么事,引得宫里的禁军连夜出动抓人。
那药铺的大门终于被哆哆嗦嗦打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请问郎大夫在吗?我们陛下请他进宫一趟。”一个禁军首领上前,倒是非常有礼地说道。
“啊?是要请大夫?”那门内的人精神一振,“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您稍等,我马上去叫我们家老爷!”
很快,那位郎大夫就背着药箱,穿着长袍从门内出来,道:“请问各位官爷,找郎某什么事?”
“皇后娘娘难产,陛下吩咐,将城里所有会产育的大夫和稳婆都请到宫里去!您先跟着我们兄弟进宫,我们还有人去别的地方请大夫和稳婆。”那禁军首领将那位郎大夫塞到马车里,一阵风一样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到刚才听见的消息,又觉得激动。
“皇后娘娘难产?!”
“这不都是第二胎了吗?怎么会难产?!”
大家议论纷纷,有些人已经去给送子娘娘上香去了,祈求她保佑南郑国的皇后娘娘顺利诞下皇子。
他们南郑国的皇帝居然是个痴情种,只要皇后,不要任何妃嫔。
为了他们南郑国皇室的子嗣着想,这皇后娘娘也得可劲儿生,多生几个儿子才好。
云筝听了一会儿,坐回到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她还没有喝完茶,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云筝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在敲她的门。
除了夏凡,没有别人。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血光之灾’。”夏凡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你既然能够算到,那是不是有办法帮他们解了这个血光之灾?”
云筝淡淡点头,道:“那是自然。”顿了顿,她低声道:“她这个儿子,本来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而且会将她一起带走,而她夫君,也就是南郑国的皇帝,会思念成疾,郁郁寡欢,很快就会去世……南郑国会天翻地覆……”
夏凡倒抽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云筝将几根算筹和蓍草扔到八仙桌上,“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夏凡摸着自己的下颌,沉吟半晌,道:“这样啊?要不我们就……不回北齐了?就在这里静观其变,然后,趁机夺下南郑国?”
对于夏凡来说,如果不能去不可知之地,那么退而求其次,能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也是好的。
云筝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就算我们不出手救她和这个孩子,这个国家,也不会属于我们。”
“你又知道?”夏凡横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忿,“如果我偏要强其道而为呢?”
“那你一个人强吧,我恕不奉陪了。”云筝坦率说道,“凡事都有可能,分别在于可能大,还是可能小。在我看来,救南郑国皇帝皇后的嫡子的可能性,比你做南郑国皇帝的可能性大多了,你说我会选哪一个?”
夏凡扯了扯嘴角,不再坚持了,转而道:“那你想如何入宫呢?他们已经开始请民间的大夫和稳婆,可见宫里的御医和稳婆都不管用了。”
云筝胸有成竹地道:“再等一等,等第二拨人马出来张贴皇榜的时候,我们揭了皇榜进宫。”
“还会张贴皇榜?!”夏凡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南郑国皇帝不会这么怂吧?”
如果是他夏凡做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只要皇后,不要别的妃子的。
在他看来,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凡事都是物以稀为贵。
如果南郑国皇帝的妃嫔多,自然儿子女儿也就多,也就不会因为皇后难产,就恨不得将整个南郑国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