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服侍陛下三十年,没想到被谢副相当众殴打……”
“赵公公,这是大朝会!不是内宫,你本来就不能说话!”刑部侍郎看不下去了,出列指责赵公公,“第一,你以内宫阉人身份在大朝会无故发声,已经触犯律法。第二,你对护国公主言辞轻慢,已经是以下犯上。第三,你对陛下当众要挟,更是罪不容赦!——陛下,赵公公以身试法,其罪当诛!”
“你你你——胡说!”赵公公被吓傻了,他不过是收了某人的贿赂,故意给盈袖,给谢家使个小小的绊子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
盈袖这时知道他们已经把赵公公得罪狠了。
谢东篱教过她,要么不得罪这些内侍,如果要得罪,就要往死里得罪……
因此她马上跪了下来,对元宏帝一字一句道:“陛下,赵公公还有大罪。他跟宗人府勾结,乳娘司一片乌烟瘴气,我东元国皇室子嗣艰难,现在来看,都是宗人府乳娘司的错!”
元宏帝这时才有些动容,往前探身问道:“起来说话,此话何解?”
“陛下,请容孙女细说。”
一个宫女上前,扶着盈袖站了起来。
“陛下,赵公公送这三个乳娘到孙女府上,孙女本是高兴得不得了,换了大衣裳出来相见。见了这三个乳娘也非常欢喜,就按常规问赵公公,这三个乳娘姓甚名谁?来自何方?生过几个孩子?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生过几个孩子?家里人有没有生病?她们的身子是否康健?……这些都是大家找乳娘的时候必问的。”
“然后呢?”
“结果这赵公公冷言打断孙女的问话,号称这些事是宗人府乳娘司管的,孙女不必管,只要好吃好喝养着这几个女人就行了。”
“是吗?”元宏帝淡然说道,“传宗人府乳娘司的人过来问话。”
很快宗人府乳娘司的执事走了进来,有些不安地垂着头。
盈袖一愣,这小子看着好眼熟。
“微臣宗人府乳娘司执事李德新见过陛下。”那人自报名号。
盈袖回过神,难怪这么眼熟,这人居然是陆瑞兰大女儿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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