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复以前车水马龙的情形。
因为张家的事,张绍天已经被罢免了副相的位置。
张家大房和二房又被满门抄斩,因此张家四房门口更是门可罗雀,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上门。
陆瑞兰笑着点点头,撂下车帘,往沈家去了。
王月珊听说陆瑞兰来赔罪了,也不能拒之门外,叹息着吩咐婆子领她进来。
陆瑞兰一见到王月珊,就对她纳福行礼道:“月珊,昨儿是我不对,你别见怪。我不该将那母女俩带到你的宴席上,给你添麻烦了。”
王月珊见她来了,立刻脸色严峻地道:“瑞兰,这不是给我添麻烦的问题。你昨儿那么做,让盈袖和东篱多么难堪,我不信你就没有完全没有想到。”
“唉,我确实是没有想到,”陆瑞兰抹了抹眼泪,“你也知道你外甥女对我的成见有多深,根本就不让我上门。不然我哪会贸贸然带着那母女俩到你的宴席上搭打他们的脸?实在是逼得没法子了。”
“不让你上门?不会吧?”王月珊皱起眉头,细细想了想,“你们只是分家了,又不是结仇了,她凭什么不让你上门?”
“这我还能骗你?你不信,自己去问问你的宝贝外甥女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不止你外甥女不让我上门,就连你的大姑子,也不让我上门。你以为我真的吃饱了撑的,打我表弟的脸啊?他好歹是东元国大丞相,这种事很好听么?”
盈袖确实不让陆瑞兰上门,但是在那件事之后,不是在之前。
陆瑞兰只是聪明地没有提是什么时候的事,轻而易举就误导了王月珊。
虽然王月珊还是觉得陆瑞兰不对,但是想到陆瑞兰说盈袖不让她上门,那她这样做,也有可以原谅的地方。
只要那孩子真的是谢东篱的种。
王月珊因此又问道:“那后来怎样了?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样?我是随便说话的人吗?这人都带来了,还能怎样?”陆瑞兰又是抹泪,又是微笑,一派长嫂的慈母形象,“在人前确实抹不开面子,但是回到家,盈袖就抱着那孩子不撒手,比亲娘还亲。东篱啊……”
“东篱怎么了?”王月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紧拉着陆瑞兰的袖子问道。
“他啊,在盈袖面前还是矢口否认,但是我带着盛琉璃出去之后,他在路上拦住我们,悄悄把盛琉璃带走,安置在外宅了。喏,就在东城坊区的一所小宅院里,离我们谢家那所老宅不远,就是盈袖她娘家那所宅子。”陆瑞兰神秘兮兮地在王月珊耳边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绝对不会对别人说。但你不是外人,更是盈袖的大舅母,这件事你得心里有个数儿。”
王月珊听得心里一沉,“怎么能这样?谢东篱真的有外宅?!”
“你不信,自己派人去那宅子周围打听打听。”陆瑞兰一点都不担心,“不过得小心,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你也知道,东篱现在是大丞相,如果传出去,对他很不好。”
“嗯,我知道。”王月珊闷闷地点头,心里沉甸甸地,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陆瑞兰走回,王月珊一个人在屋里闷了大半天,最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沈咏洁。
沈咏洁是盈袖的娘亲,更不算外人。
要怎么做,还是要听沈咏洁的。
下午时分,王月珊坐了大车,去张绍天府上拜访。
陆瑞兰一直等在张绍天的宅子附近,直到看见王月珊下了沈家的大车,进了张家的角门,她才笑着命车夫赶着大车离去。
王月珊见了沈咏洁,忙不迭地将谢东篱养外宅的事告诉了沈咏洁。
沈咏洁听说是陆瑞兰说的,当然是一百八十个不信。
王月珊便道:“你不信由得你,但是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了,如果以后出什么岔子,你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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