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这儿吧。”
郝星坐在王圣锋的位置上,道:“打牌呢?我来陪二哥玩玩?”
黄刚一脸讶异,两个大师傅明明传达了小老板的意思,不能打牌,打一次警告,打第二次辞退。小老板跑上来打牌是什么意思?
脑子转动了几圈,他和王圣锋耳语起来,王圣锋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拍着胸脯差点瘫软在地上。
严禁赌博,一次警告,二次开除。太严厉了,在到这儿来做小工之前,他可是换了不知多少家工地,工钱低不说,还不管吃不管住,做完了工,人家才告诉你手头不方便,过年才结账,你等着钱救急救穷,他居然没钱给,你能怎么办?
换了好几家都是一个套路,开工之前拍着胸脯说,等完工了立刻结工钱,等完工了,他们又说刚刚把房子做起,手头不方便,你宽限宽限,我宽限你,谁宽限我?我不拿钱,人家商店里会给我东西?
反正到今天为止,还有四家人差着他的工钱,听说朵岭有个仁义老板,工钱比别的工地高,不拖你工钱不说,还日结,但很难进来,于是他东托关系西托关系,最后托到了夏正阳手里,居然连送的酒都没收,就让他来上工了。还真是像传说的一样,工钱日结,你做得越多,赚得也越多,这么仁义的老板哪儿找啊?于是他发誓一定要守规矩,在这儿好好干。
跟着夏正阳干得很开心,可突然之间,人家要出去学习深造了,就把他安排到郝传仙手下,一换师傅,他就发觉,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又从天堂掉进地狱了,那个郝传仙成天让他买烟,但不给钱,有时候给钱,但给一块,让你买五块钱的烟。
这几天师傅又换了玩法,居然让他们陪着打牌。其实王圣锋是很会打牌的,但跟师傅打,你能赢师傅的钱吗?那不是大逆不道?而且郝师傅又不是夏师傅,夏师傅处处为你着想,郝师傅天天想你口袋里的工钱。
偏偏这个郝师傅还是大老板的侄儿,人家嚣张得可以,你们要是敢忤逆我,我告诉我叔叔,把你们都赶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天堂一般的地方,王圣锋怎么肯被人赶了呢?用阿q胜利法,对比了以前的待遇,想想没收回来的工钱,他只能忍了,在别的地方累死累活,都拿不到钱,在这里累死累活有吃有住,每天结账,哪儿找这么好的地方去呀?权衡了利弊,只能想方设法让郝师傅赢得开心,但又不把自己输光了。
没想到讨好了郝师傅,犯了公司的大忌,赌博者开除。这惊吓,来得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王圣锋被吓得不浅,嘴里喃喃地道:“郝星,我再也不打牌了,真的,我保证,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
郝星冲他一笑,道:“你们俩搬个凳子来坐一下,我打两盘就走。”
“开除?”这两个字眼是郭小威最害怕的,道:“我也不打了,再也不打了,真的,别开除我。”
郝星看着郝传仙面前堆的厚厚的一堆钱,道:“二哥赢了不少啊,是不是他们仨生得贱,非要缠着你打牌,而且故意输给你的呀?”
郝传仙放下手里的牌居然红着脸点头承认了,好似生怕不够,道:“就是啊,这三个人生的贱,非要输给我,我没办法只好愧领了。”
王圣锋和郭小威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郝传仙,这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这么说话呀?就因为你叔叔是大老板吗?明明是你逼着我们打的,你不能输,你一输,就摔桌子蹬板凳,你开口就骂人啊。
“那我们四个人来一盘吧,把你赢的输给我?”
“哎呦,郝星,你是大老板,包包里随便一掏就是一万,你怎么会瞧得上这点小钱呢?别开玩笑了。”郝传仙感觉到了危险,他可不想和堂妹打牌,他叔叔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歪门邪道,要是带着他闺女打牌,叔叔怪罪下来,他承受不起。虽然叔叔很少发脾气,但他不怒自威呀,早就不信任他们了,不然郝梁湾的工程不会交到外人手上。
“别废话了,怎么,不想陪我玩?我今天还玩定了,来,刚才谁发的牌,我手上的牌还不错,咱赌就赌大的,这盘你要是输了,你桌面上的钱都是我的。”郝星一直是个很讲理的人,但今天有些咄咄逼人,郝传仙很想问,要是你输了呢?
“不用担心,我不会输的,因为我知道你手上是什么牌,你输定了,来开牌。”
小蚊子站在郝传仙肩膀上,把他的牌看了个清楚明白。而小蚊子就是郝星的一双眼睛,它能看见的,都会在郝星的脑电波里反应出来。
“好。”
一张牌甩下去,那三人走了一圈,郝星没接。
第二轮的牌甩下去,郝传仙面露得色,因为谁都没有管得住的,不过想多了,郝星一把牌上去,就将他打死了,手上一张牌不剩。
“一对王居然在手上被憋死了?”郝传仙传出哀嚎,明明是一手好牌呀,必赢的,居然打输了,老天不开眼啊。
看到郝传仙摊放在桌面的双王,郝星冷冷地道:“好了,你桌子上的钱是我的了。”
“你瞧得上这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