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苏笛和陈瑶的住宿问题,陈瑶望向石月如,石月如一脸善笑,道:“陈瑶如果没地方住,先住我们家,反正家里的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
没人邀请苏笛,她一脸尴尬地望着郝星,郝星道:“咱的家属楼在做,就在隔壁和后面,整整一排都是,等做好了,所有职工都可以申请搬进去。陈瑶先借住在石阿姨家。苏笛呢,你就暂时和我表姐挤一挤。”
桔子姐被安排进了凯茵德,代替她的陈苗住在家里,桔子住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正好让苏笛住。而桔子的床上用品都是郝星家里的,走的时候留下来了,也不需要去买新的。郝星告诉她有现成的床和铺盖,还有一切生活必需品,如果不嫌弃可以先用着,如果嫌弃,自己可以回去拿。
听说一切都是老板家的,以前用的也是个女孩,苏笛当然选择不嫌弃,因为她目前没有嫌弃的资本。一般的家庭,床上用品都是有数的,家里并不保证一个人有一套床上用品。
床上用品太贵了,一般人家添加床上用品都是在女孩子出嫁的时候陪嫁的,很多人一辈子才置办一次。苏笛家就是这样,读书的时候带到学校去的垫絮和被絮,本来就破,还被爹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珍惜呀,这可是你妈陪嫁的东西,要是考取了大学,带到大学去,没考取也要带回来。
家里没有多的被絮,拿到学校去了,自己周末回来,垫的稻草上面盖破棉袄,高中毕业,被絮拿回去,才有床被絮囫囵垫着。说真的,让她回去拿被絮,她都没勇气,她有个理想,赚了钱一定要给自己多买几床被絮,自己给自己置办结婚用品,不指望父母。
跟着许凤凤出来,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想到意外被录取了,离家太远,一套铺盖又将折磨她的神经,没想到有现成的用,她能不心满意足么?还敢嫌弃?哪有嫌弃的底气?她决定了,要将被絮晒得香喷喷的,将被单洗得干干净净的,以表达自己对铺盖的珍惜。
郝星当然不知道苏笛的这些想法,将孩子交给那几个人之后,才拉着石月如和干爹出来吃饭。
桃子姐催了几次,早就等急了,再等一会儿,郝圣和郝月都要上学了,看到三人出来,立马开饭。
和陌生人一起吃饭,石月如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杨怀权早就不是外人了,坐在奶奶身边,给老人家夹菜,边夹菜边可惜。
“郝星啊,郝星,那个唐天芳和萧紫生都很不错吗,你一个都没留下,啧啧,真是可惜。”
郝月的嘴最快,道:“唐天芳和萧紫生是谁?她们怎么不错了?”
杨怀权将上午的见闻讲了一通,郝月掩嘴而笑,神秘兮兮地道:“杨伯伯,您呐,真是幼稚,今天被我大姐骗了。”
“这话从何说起?”杨怀权很感兴趣,问。
“这两个肯定不被我大姐看好,她要是看好了,肯定抽签抽中的是这两人。”郝月道。
“瞎说,明明是我抽的签,而且是我亲自打开的,我抽的是苏笛,你苏阿姨抽到的是陈瑶。”
杨怀权的脑子转得非常快,突然明白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大姐用的刘邦抽签那一套?纸条上的名字根本就没有唐天芳和萧紫生?”
郝月竖起大拇指道:“杨伯伯,您真是老江湖,不傻,回答正确。”
郝天沐敲了郝月一筷子,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杨伯伯堂堂的司令,在你个毛孩子眼里还傻了?”
杨怀权和石月如都拿目光咨询郝星,后者一脸不以为然,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其实吧,论灵活程度呢,唐天芳和萧紫生确实比苏笛和陈瑶要强那么一分半厘的,但是有一点你们不知道啊,唐天芳和萧紫生并不是想把幼师当成终身职业,在她们眼里,幼儿园不过是矮子中选长子,目前为止是长子,她们不得不选,但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幼儿园就容不下这两尊大佛了。”
“你怎么知道的?”杨怀权问。
“通过她们回答问题的眼色、心率、回答的速度、目光的坚定程度等等等等,综合判定的,其实不是我判定的,是她们的表情传达给我的,不巧的是,我读得比你们细致而已。”郝星说这话的时候,小蚊子躺在口袋里翻了个身,评价道:“瞎话张口就来,生怕给我功劳簿上记上一笔。”
杨怀权和石月如低下头来想了想,不得要领,但还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哦”字,很难说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郝月说的是真的?”杨怀权很不相信闺女当着自己的面作假。
“什么?”郝星明知故问。
“抓阄的四张纸条上压根就没有唐天芳和萧紫生的名字?”杨怀权要追根究底,石月如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紧追不舍。
“啊?哦,那个什么?今天的小白菜不错,爸,您多吃一点吧,来,我给您夹一筷子,郝月公筷呢?你个没眼里的家伙。”
郝月已经吃完饭下桌,递过公筷,算是将这件事插过去了。不过杨怀权心有不甘,较上了劲,道:“好吧,那四张纸条上如果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