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别人的声音我会听错,咱自己孩子的声音,难道我还能听错了?”苗倩茹说着,似乎有人在望着她,转头一抬眼,她捂住了嘴巴,接着带着哭腔冲过去拉着儿子上下打量,边打量边道:“铭钢!?真的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出的国?你好吗?一个人在外面遭了不少罪吧?冻着了没?饿着了没?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哎呀,妈,我好得很。”一手拉着老泪纵横的老妈,铭钢走过来更多大家一一握手打招呼。
“舅舅。”铭钢站在郝天沐面前喊他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铭钢,你能耐了啊,居然跑到这儿来了,还比我们先到?”
“这不是你们要来玩吗?郝星就派我来打头阵了,不然你们这一大群人来,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玩得好?不过舅舅您放心,车买好了,酒店也买好了,郝星还要求在旅行沿途的乡村有三栋有历史感的房子,我一并都搞定了。整个欧洲屋脊的地理和道路我全摸熟了,就等着带着你们四处看看了。”赵铭钢报告道。
“啊?郝星派你来的?”别说郝天沐了,身边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舅舅,郝星不是说,是您的意思吗?准确地说是您派我来的。”赵铭钢道,在他眼里表妹没多大本事,能给他带着那么多钱撞商海的,肯定是背后的舅舅,郝星不过是替舅舅出面而已。
一段时间不见,面前的赵铭钢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刚刚从农村出来的乡里混小子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有钱人的味道。
一身黑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衣服熨烫得看不见一点褶子,皮鞋上一点浮灰都看不见,手上还戴着一块手表,在阳光下闪着光,有些照眼。鼻梁上还架了副金丝镜,郝星一看就知道那是平光镜,不过戴上确实增加了一丝儒雅的气质。胳膊里还夹了个小包,包包上的字母,地球人都知道是奢侈品牌,他这个还是仅此一个的限量版。
“哦……?哦……!哈哈,你看我这脑子,舅舅老了,记性不好,最近单位的事太多,把这茬给忘了。嗯,好好,你辛苦了,辛苦了。走,咱先离开机场到市中心吧。”郝天沐对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有了实质性的解读,自己这个外甥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昨天还是躺在床上不出门的小地方投机不良小青年,今天就成了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衣衫穿得像贵族家的娃,精神头好得像全世界都是他的家的青年才俊。
“这人是谁?你们在飞机上认识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行跪拜礼?是不是求着您带他一脚啊?咱的车大,可以坐二十个人,咱带司机才十个人,多带一个人没关系的。舅舅,您说是吧?”赵铭钢这才注意到跪在他们这群人里的anl。
“谢谢,我有车,我开车回去。”anl见缝插针的表示自己作为日外瓦本地人的优越感,同时炫耀自己是有车一族。
郝天沐挥挥手道:“咱走咱的吧,杂七杂八的人咱躲着,免得惹祸上身,你舅舅我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行。”
一行人走着,赵铭钢半天听不见舅舅的下文,问:“舅舅,您怕什么?”
一群人异口同声地道:“神经病。”
说完全都笑了,此刻那个日外瓦土著还跪在地上,想起来就是起不来,目光追着他们上了一辆价格超过他的跑车的崭新商务车,内心倒吸了一口冷气,合着那黄毛丫头说的不是笑话?他们真的有专车?看那个接他们的青年才俊手上的那块表,是日外瓦最贵的品牌。腰上的那根皮带,腋窝里夹的包,都是奢侈品牌的最新限量版,最没天理的是,他的衬衣扣子镶的都是整粒整粒的钻,这一套行头,比他的行头贵多了。
这是他们家的亲戚吧?你亲戚再有钱,也是他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anl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琢磨着自己和天使之间的距离,还是很大,他还是比人家一家人都有钱。是的,得追,被人当成了精神病还是得追。天使不是能随便碰到的,机会稍纵即逝,必须得追上。
努力了一下,突然间anl像解除了封印似的,站了起来,来不及想,连忙跑去开自己的车。
这边呢司机在倒车镜里一个劲地打量车里的人,越打量越后怕,哎呀妈呀,以为混出了国,再也见不到国内那些被他骗的人呢,好巧不巧,居然面对面碰上了。说好的这世界很大呢?说好了这世界上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见面呢?为什么转着转着,冤家路窄?哎呦,自打遇上了赵铭钢这个有钱人,这辈子都没混出什么起色的郝云天,自此青云直上,过上了富豪的生活,国内富不算富,这都富到国外来了,哎呦,打死我都不想再一文不名。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认识我。请自动忽略我的存在,我压根就不存在。
郝云天打定了主意,装不认识,死不承认。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曾经骗的郝天沐居然成了自己的老板,更想不到那个找自己要回钱,差点剁了他的手指的暴力女孩会是郝天沐嫡亲的闺女。事情过去很久了,但一想到当初的血腥暴力场面,他都心慌慌。
女孩要回了自己的本金和赔偿不说,还给那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