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曾经也是一条不算窄的路,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行走,已经被绿草和鲜花给吞噬,草长得绿莹莹的,长而茂密。草丛中开着粉色红色黄色紫色的花,好像一片花的海洋,偶尔有个不算陡峭的山坡,长着一颗果树,树上的果子已经泛着诱人的红色,预示着成熟,代表着可以采摘。
郝月的视力好,老远就看见了那一树漂亮的果子,跑过去惊出两只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瞬间消失不见。树上的果子没有被摘过的痕迹,但有小鸟啄食的凹陷。
宁平在贪婪地拍着风景,风景拍完之后也学着拍人和景的结合。
郝天沐、赵友忠和杨怀权是永远的铁三角,此刻坐在防潮垫上,欣赏着别样的天地,思考着问题。他们的注视点和大家不同,想到的是回去将新家的前后都种上鲜花。鲜花的种类都选好了,是花如碗口大小的月季。看着郝月对果树情有独钟,郝天沐又建议种几颗果树,最后确定种葡萄柿子桔子,再从子孙的角度来考虑,种两颗银杏,爷爷种树,孙子吃果子。这是马文祖先那儿得到的启示,人活着不能只看到眼前,目光长远。
苗倩茹和卫稻香两个也成了最佳搭档,两人你拍我,我怕你,活着拉开三脚架来二人合影,还不时拉着那三个男的一起拍夫妻合影然后是五人合影。
赵铭钢呢,很正视自己的责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休息,开车实在是太消耗精力,时刻提醒自己休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将安全的旅程进行下去。眼前的风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兴趣不在于此,从小一年四季都在田野上晃荡,看够了花呀树呀草的,乡村的东西,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所以铺上防潮垫,往地上一躺,噗嗤噗嗤打着呼噜睡得酣畅淋漓,是他此刻的任务。
狄龙的两个保镖走到哪儿都像两根木头柱子,站在他后面,客串神勇金刚。
郝星还是站在那条通往对面山上的山路上,一双眼睛在望着,渴望天上真的能下来一个白马王子。突然之间,晴天来了一霹雳,坐着的吓得站了起来,躺着的坐了起来,四望,没发觉特别,也没有要下雨的痕迹,于是都恢复了常态。
而郝星看见天空的白云,凝聚成了一条白色的云龙,忽然飞了起来,围绕着对面的山,游了一圈,骤然消失。她想招呼大家看,但往后面一望,无人注意,只能一个人暗自惊喜。
应该从山里走出一个人来了吧?郝星想。这一想,真的看到一个白点出现在对面山上,那白点在移动,越走越近,她猜那是一个人,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狄龙站在高处镜头对着郝星,在录像,他想知道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在欣赏什么,一条山路,还是面前这座山?难不成从上面能出什么东西?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还真出现了一个白点。狄龙有些迷糊了,难不成她是在等什么?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等这个白衣少年?
女孩保持着静止直立的姿势半个小时没动,此刻穿着一条白色的大摆及踝连衣裙,随风飘忽,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长马尾辫也在随风律动,站在天地间,简直就是一幅倾倒众生的美丽画卷。
灵感从脑海飘过,狄龙立马让保镖拿出绘画工具,他迅速捕捉,草草几笔,一幅素描成形,名字已经取好,就叫空山唯美图。
郝星的脑海中也有一幅图画,取材于此时此刻,叫待仙图。
能看清那个白衣少年时,郝星在琢磨等他过来时,是不是要给他让出路。有没有必要跟他打声招呼。等他走到可以清晰地看清身材五官面容时,她的心跳几乎失去了控制,脑海中飘出一个意识,“这人好像认识,为什么有很熟悉的感觉?是在夜晚的梦中,还是此刻的白日梦中?”
“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从精神到肉体到灵魂,以及道德,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是上苍给我准备的,生生世世的爱人。”那颗跳动起来不再规则的心,告诉她。
“你好!知道我要来?在等我?”白衣少年走到她面前半米的位置,停下来,问她。
要是换个人用这么弱智的招呼方式,郝星肯定连眉头都不抬,直接闪身忽略,给人碰一鼻子的灰。但她的本能却让她咧嘴笑得千娇百媚,说出了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
“来了?苍生。”
“还记得我叫苍生?孟婆汤你没喝?”
“孟婆那天私会范喜良,心不在焉,汤没熬到火候,所以留了一点记忆。”
“你比前世更幽默。”
“你还是那么爱夸我。”
狄龙的顺风耳将他们的对话听到了耳朵里,用应声虫软件翻译了出来,他有些慌乱了,貌似这丫头还真是在等人,而这个人已经到了,那么自己的这种若即若离,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偏离?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这女孩是我先看中的。狄龙的生活中不乏美女,但美女们都太简单直接,看中的是他的财和貌,他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也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而是他对待生活很认真,认真到了不喜欢的人不接近的地步,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他冷淡的性情。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