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就那么几个人,手上拿着小葫芦,正在琢磨这葫芦里面装的酒能不能打湿嘴唇呢,或者在沙漠地带能润个喉咙救个命?然后这小葫芦就成了一个可爱的装饰品,弄脏了或厌倦了,往垃圾堆里一丢。
但四两酒杯倒了十五杯,都是从一个迷你小葫芦里倒出来的,这就超出了大家的认知了。郝天沐是唯物主义者,当然不相信崂山道士那种虚幻,但现实摆在面前,还是自己亲手操作的,不信不行。
昆廷和宁平竖着耳朵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好奇,都挤过来,摇晃着手里的小葫芦道:“这里面能倒出五千斤酒来?”
郝天沐和郝月没说话,拿眼看着苍生,那家伙点头,极其低调地道:“是的。”
炎黄这个古老的文明在昆廷严重本来就充满神秘,这路遇一群炎黄人,居然玩出了魔幻新高度,令他佩服得云里雾里。咽了半天唾沫,道:“你们可真大方,萍水相逢,就送我们五千斤酒,还是顶级佳酿,我实在是爱死你们炎黄人了。”
“还有你们居然拥有全球最新科技,简直是太棒了。让我和你们做朋友吧。”见大家都望着他不说话,昆廷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了两声自我解嘲,心想,好吧,被人鄙视了,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压根不在乎。
苍生倒是很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都和我们在一辆车上了,难道我们没把你当朋友?”
“也对,嘿嘿,我一激动就傻了,我们是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昆廷满意地笑了。
宁平也生活在唯物主义国家,所以认为是这路边蹦出来的家伙给大家使用了障眼法,不然半斤酒都装不下的小葫芦,怎么能倒出十五杯四两酒?是的,这是魔术,这家伙在变魔术,只是我们没琢磨出机关的巧。
好吧,无论如何,跟着这群同胞,我涨了不少见识,回去足够我写游记的。宁平摆弄着手上精致的小葫芦,内心在琢磨。要是生活中真的有这么回事就好了,那出门就需要这一个小葫芦,连水都不需要买了,当一辈子的背包客,都不愁水喝了,而且还是一等一品质的养生饮品。可惜呀,梦啊梦。
太美好的,都是梦。
人生正道是沧桑啊。
不过有时候做做梦也是挺好的。宁平对这个半路杀出的陈咬金一点坏印象都没有,哪怕他正在颠覆大家的认知。
卫稻香将手上的小葫芦攥得紧紧的,虽然不相信苍生说的话,但还是很激动。脑子已经洞开了,正在计算万一这神话是真的,五千斤这种酒能卖多少钱。摆在朵岭超市卖,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卫稻香是个天生的商人,虽然没有狄龙他们的境界高,尚处于自然自觉状态,但已经看到了天大的商机。
“苍生啊,这酒真的是你酿的?”卫稻香一脸的笑,那精明样郝月都没法看,知道老妈这个财迷已经被拿下了。
“是的,妈,您是想摆在朵岭超市卖吧?”苍生就是个上杆爬的家伙,时时刻刻抓住每一个微小的机会,变成有利的条件,让自己成功融入这个家庭。
“啊哈哈,这孩子,真懂我的心,算是吧,怎么样?你那儿有多少?能源源不断供应吗?”卫稻香很高兴不需要绕弯子,人家就往套里钻了,还那么心甘情愿。
“能,太能了,我这酒酿出来就是专为妈您准备的。您要多少都有,而且不要钱。赚的钱都是您的。”
“那不行,成本还是要给你的。”虽然本质上卫稻香还没脱离小农主义,但她也是跟有大格局的丈夫睡一个枕头的,当然不会因小失大。
郝天沐刚刚准备夸奖老婆有进步了,女人的下一句,就气得他脑仁疼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块钱一瓶的成本,你看怎么样?”
郝月在一边冲老妈伸出大拇指,还是老妈高啊,要是搁在解放前,那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地主婆。人家两百年的酒都卖炎黄币八九十万呢,这比马文的酒好几百几千倍的酒,你一斤一瓶的,只给人家一元的成本,您怎么不去抢?
反正卫稻香是明抢有理,你不要钱,我给了你成本价,已经不错了,别要求太高,我已经万分仁慈了。
所有人都望着苍生,等着他炸毛,不过人家不仅没一丝吃亏的自觉,反而笑眯眯地直点头,道:“妈,您帮我把媳妇养了十九年了,这点酒算什么?成本您也别给了,我保证供应您一辈子的酒。”
宁平在一边直抽搐,合着你算计人家闺女呢,也是,要成本就不地道了,人家生养孩子也是有成本的,这个成本是无价的。
“这孩子,别呀,我闺女是我闺女,我养闺女不是换酒喝的,我们家虽然穷,但还不至于买不起酒,而且吧,郝星她爸已经戒酒了。我虽然是个腿子上的泥还没洗干净的乡村农妇,但大事情我还是有原则的,记住了,我家闺女那是比天上玉帝的闺女都宝贝的,给多少酒都不换。这酒的事,是生意,生意就按做生意的规矩来,就这么定了,你供应我酒,我给你一块钱的成本。不会不愿意吧?你看看萍水相逢别的人,你都送了五千斤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