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女人了?我们炎黄人欺负你女人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颠倒黑白的家伙。”山托施没料到,苍生站在他身后,冲他的下巴来了一个勾拳,打得他两眼直冒小星星。
“是谁损毁我们的花草树木?”一辆警车一溜烟驶来,停在路上,跳下两个警察,气势逼人地问。
“他,孔雀王朝的一家人,好好的花,被他们又踩又摘的。”苍生指着山托施家的三个男人,又指着在花间小路上尖声惊叫的女人,道。
“不是我们,是他,是他们。是炎黄的这些人破坏你们的花草树木。”山托施倒打一耙,心想警察又没看见我们采花,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警察冲苍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苍先生您好,谢谢你维护我们的公共财物。”
一转身,警察换了一副嘴脸,扬手就是一巴掌在山托施脸上印下了清晰的五指印,教训道:“混账的孔雀人,你太无耻了,胆敢侮辱我们镇上的第一绅士苍生先生,这片鲜花是我们的苍生先生出钱给大家栽种的,他怎么会毁坏自己家的东西?这么好的鲜花,让你们免费观赏,你们不识好歹,不领我们的情,居然诬陷他,我们的鲜花小镇不欢迎你们,滚出我们的小镇。”
“明明是你们的人在欺负我的家人,你凭什么打人?你们这个国家的人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快让你们的人住手,他们在欺负我的妻女。”山托施是个善于甩锅的家伙,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错,指着被流氓围在中间被上下其手的妻女,大声嚷嚷,企图变被动为主动,转劣势为优势。
他的两个儿子也有样学样,指责欧洲屋脊的人欺负他们家人。
警察毕竟是正义的化身,连忙跑过去制止了几个小青年的行为。那小青年还在狡辩,警察瞪了他一眼,道:“你们维护小镇的利益没错,但方法错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以后少打着赏花的幌子占女游客的便宜,要是被抓个正着,别怪我用手铐铐你。”
那三个女性来到山托施身边,满脸惊悚和委屈。望向郝星的时候,投过来的是匕首和投枪。
郝星横了他们一眼,懒得理会。
警察请苍生坐警车,苍生看了那几个人一眼,指着被践踏的鲜花,道:“警车还是留给他们坐吧,他们给咱们的百花谷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仅仅驱逐就行了?难道不按照鲜花的价值,对他们进行罚款处理?以儆效尤?”
“对,苍生先生说得对,要不严惩,保不准以后还会出现偷花贼。”警察很善于接受苍生的意见和建议,指着那几个青年道。
“你们,清点一下被损毁的鲜花的数量,把数字报给我们,这些钱得这群人认。”
“损坏的地方,让园丁来清理一下,该拔除的拔除,该补种的补种。”苍生道。
郝星转头给出建议道:“是不是该多竖几个牌子,写上:爱护丛中苗,勿折枝头花;鲜花有生命,脚步请留情;文明赏花,切勿采摘;采花一支,罚款三千。让大家都知道这些花是不能采摘和践踏的?”
警察一愣,反问:“难道游人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郝星望了山托施一家一眼,道:“我想他们可能还真不知道这基本常识,在他们眼里可能鲜花是天然生长的,是个人都可以采摘,践踏了也没关系,明年一场春雨,鲜花又开得铺天盖地。”
山托施见郝星替他们说话,连忙点头赔笑示弱道:“是的,在我们国家,鲜花是无主的,谁看见了谁采,没人管,警察更不会多管闲事。”
警察诧异地望着山托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在我们国家就该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我们就是鲜花警察,保护花草树木是我们的职责之一,不是多管闲事。被你们损毁的每一株鲜花都必须赔,双倍地赔。”
继而转头冲郝星道:“小姐,耽误您几分钟时间,请把刚才的广告词再说一遍,我拿笔记下来。您的建议很好,我们回头就让人竖提示牌。”
“对,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你们如果写下这里的鲜花不能采摘,我们自然就不会采摘了,我们是上等人,我们是文明人,你们要有提示,我们是不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的。”山托施最擅长的就是狡辩,被警察呵斥了一声,他才老实下来。
想到采花一支,罚款三千,山托施又希望警察忽略他的存在了,这花的价格太高了,想想刚才全家人都采了一抱,那得多少钱赔呀?满以为一文不值的东西,突然之间飙升出天价,还真得大度来消化。他确实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郝星对这家人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喷道:“难道摸别人屁股也需要别人提示?难道故意打碎别人的葡萄酒也需要温馨提示?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还干犟,我看你们倒霉是活该,别以为次次都能遇上侥幸,惩罚缺席一次,不会永远缺席。想旅游路上一帆风顺,得先尊重当地风俗才行。”
山托施的嘴角动了动,毕竟理屈,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家人被警察带走时,那双愤怒的眼睛还挂在郝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