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只是那些手段,这里没有那个条件能够检验罢了。
齐意欣沉吟半晌,道:“这件事还有蹊跷,我们暂且不忙下结论。我一直觉得,以大都督的能耐,没有家族庇佑,也能坐到那样高的位置,他的说法,还是更可信一些。”就是说,觉得顾老夫人不如顾为康见识明白。
顾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自己比自己的儿子还要能干。自己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内宅妇人,只好喃喃地道:“为康如果真的那样说,难道眉好确实……”顾老夫人脑海里面陡然闪过那几年,赵眉好每个月回娘家一趟的情形,心里不由一沉,立刻垂下眼帘,生怕让齐意欣窥出端倪。
齐意欣站起身,微微笑着道:“今儿说得太多了,让老夫人劳神了。老夫人歇着,孙媳妇去处理家务去了。”说着,福了一福,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这一晚,顾老夫人屋里的墙灯亮了一夜不曾熄。
齐意欣回到梧桐院,将这几天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就让蒙顶和眉尖给顾范氏准备几样礼物,明天去公主府看顾范氏这个婆母去。
因顾远东说过晚上不会回来,齐意欣也就没有等他,自己吃过晚饭,洗漱之后,早早上床歇着了。
顾远东半夜的时候还是回来了,不过没有惊动齐意欣,悄悄睡在她身后,一夜无话。
齐意欣第二天早上看见顾远东睡在她身后,抿嘴笑了笑,知道昨日顾远东是担心她等他半夜,所以故意说晚上不回来歇息的。
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沿着顾远东面颊的轮廓凌空虚画。
顾远东嘴角微翘,睁开眼,伸手握住在自己面颊前画来画去的青葱手指,拉到唇边亲了一下,道:“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齐意欣摇摇头,“不了。今天要去公主府看婆母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顾远东想了想,道:“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去了。你自己去,陪我娘说说话。——她的心事,跟你们女人家说更好。”
齐意欣笑着应了,从被子里爬起来,懒洋洋地撑了一个懒腰。
顾远东看见齐意欣胸前鼓鼓囊囊的颤动几下,就觉得身下忍得生疼,伸手将齐意欣拉回被子里,一面亲上她的面颊,一只手习惯性地伸进她的中衣里面揉捏起来。
齐意欣知道顾远东忍得狠了,正值新婚,必是要的多的,本也想半推半就,可是被顾远东捏揉一阵子,突然觉得身下一股热流奔涌而出,一下子僵住了,忙将顾远东握在她胸上的大手拉扯下来,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不行,今天不行……这几天都不行……”
顾远东疑惑地蹙起眉头,盯着齐意欣看,脸上有了几分焦急:“怎么啦?是不是又犯病了?——你别忍着了,若是实在受不了,我就豁出去了……”一边说,一边就翻身压到齐意欣身上,一只手便要往她身下探过去。
齐意欣大急,死死抓住顾远东要往下面探的手不放,连声道:“不是!不是!不是犯病了!——是我小日子来了!”
顾远东一愣,偏着头瞧了她半天,还是不信:“真的?”很是担心齐意欣继续在他面前粉饰太平,宁愿自己伤害自己,也要瞒着他真实的病情。
想起来齐意欣那十天来的痛苦,顾远东一下子沉了脸,甚至恨不得以后就将她带在身边算了……
齐意欣面红耳赤地连连点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好多了,今天不行,也不是那病的缘故,真的是来小日子了。”
顾远东到底不信,死死压住她,到底将她的亵裤拉开瞧了瞧,才长舒一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如释重负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齐意欣欲哭无泪,狠狠地拿脚尖踹了顾远东一把,嗔道:“你倒是给我留点脸面好不好?这种事,怎么能让你看……”又嘀嘀咕咕地很不高兴:“床上都弄脏了,褥子床单都得洗……也没有怀上……”
顾远东听见齐意欣最后一句话,狭长的双眸露出点滴笑意,坐起来道:“我去唤蒙顶进来帮你收拾。”说着,披衣下床,对外面吩咐一声,就径直去了净房。
蒙顶忙忙地进来,将床幔分开,挂在床架两边的赤金帐钩上,问齐意欣道:“少夫人早上想吃什么?”
齐意欣悄声道:“我的小日子来了,你给我把那些东西拿过来。”想了想,齐意欣又道:“早饭吗,我想吃桂圆八宝粥,要热热的,别搁糖。”
蒙顶应了,忙去寻了骑马带和草纸过来,帮齐意欣收拾好,又收拾床铺,重新换了褥子和床单。
齐意欣收拾好从内室出来的时候,顾远东已经坐在八仙桌前等着她了。
“过来吃早饭。蒙顶说你想吃桂圆八宝粥,碧螺特意给你炖去了,现在还没有得,你先吃几个斑鸠肉包子吧。”顾远东将一碟子豆腐皮的斑鸠肉包子放在齐意欣面前。
齐意欣见他只喝一碗白粥,便问道:“胭脂米都没有了吗?为什么只喝白粥?”
顾远东摆摆手,道:“我吃不惯那个味儿,还是白粥对我的口味。”说着,大口将白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