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可是答应跟我一起同游江南?——周妈妈在江南,我们去了,直接找周妈妈,让她带着我们在江南游玩,岂不两全其美?”
范朝晖就笑道:“无涯子给你送的信?”
则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伯父。”
范朝晖却叹了口气道:“大伯父哪有那么厉害?!——瞒着我的事多了,我只是不想再计较。”
则哥儿心下不安,就故意把话岔开了。
翌日两人便收拾停当,就两个人各背了一个包袱,带了些银票,骑着马,出了上阳王府。
则哥儿事先给周芳荃传了信,说要带着大伯父一起到江南。
周芳荃不知则哥儿是什么意思,便先按下不提,只打算先看看范朝晖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做打算。
三人在周芳荃的家乡碰了面,周芳荃见范朝晖想见识见识“江南王”秦五郎,就忙道:“江南王在宜城。从辉城到宜城,最为便宜。”
于是三人就从周芳荃的家乡启程先到了辉城。恰好遇上百年不遇的倒春寒,就被大雪阻隔在辉城。
周芳荃本来一直举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该带着则哥儿偷偷去看看安解语。——就怕瞒不过范朝晖,反而弄巧成拙。
周芳荃知道解语性子烈,她若是还没有回心转意,现在就让范朝晖过去,只怕会弄巧成拙。——且以范朝晖对安解语的心思,说不定这次又要把她抓回去关起来。若再被幽禁一次,安解语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范朝风的出现,就让事情更加复杂。
这边范朝风就周芳荃脸色变幻,就先拱手给她行礼道:“不管怎么说,朝风还要多谢周妈妈出手相助。若没有周妈妈,我同解语一定是阴阳两隔,再不能碰面的。”
周芳荃就叹了口气,对范朝风道:“四爷请坐。”又倒了杯茶给范朝风。
范朝风接过茶,却并没有饮,只放在一边道:“我们的时间紧迫,还是长话短说吧。——你一定不能告诉我大哥,解语还活着的消息。至少现在不能。”
周芳荃点头道:“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说。”——人家夫妻团聚了,自己要还帮着大师兄,不是毁人姻缘吗?这种事,周芳荃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不过,周芳荃又犹豫道:“则哥儿知道他娘亲还活着。”
范朝风愣了一下,又笑了:“这小子还挺会忽悠人啊!”就想起了刚才在楼下大厅里,则哥儿一幅哀思的样子,将自己都骗了过去。
周芳荃也笑,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你也回去跟解语说一声,她的爹爹,安老太爷,三个月前没了。”
范朝风心里一沉:“是不是跟解语有关?”
周芳荃有些尴尬:安老太爷却是是因为女儿新丧,才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的。可这也怪不得她们。那时王爷看得紧,她们能逃出来就不错了,哪有时间去四处通信传消息?——且她们是跑路,又不是出去郊游,还要人人交待清楚不成?
屋外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还有人交谈说话声,似乎是范朝晖和则哥儿久等周芳荃不到,就上楼来了。
范朝风便要推开屋里的窗户溜出去。
周芳荃赶紧叫住他道:“你们如今还住在承康坊的宅子里吗?”
范朝风摇头道:“我们在承义坊的安宅。”
周芳荃就着急道:“则哥儿一定要去见见他娘亲住的地方。——明日我会带他们从承义坊路过。”
范朝风点头,便飞身出了窗子。
周芳荃刚刚上前将窗户关好,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和范朝晖低沉浑厚的声音;“芳荃,你没事吧?——怎么不见你下去吃饭?”
周芳荃忙应道:“来了!”便打开门,同范朝晖和则哥儿一起下去了。
几人吃完饭,便各自上楼洗漱歇息。说好明日在辉城里逛一逛,就出城去宜城。
他们都有功夫在身,又有良驹代步,区区大雪,自是不放在眼里。
这边宋远怀和南宫雪衣从安家出来之后,就一起去了王老幺的家里。
王老幺家里也算是小康之家,如今儿孙满堂,倒也不失兴旺之家的样子。
如今王老幺虽然去了,他却有三个成年的儿子,都在家里帮衬。却是人多好办事,这办丧事要搭得棚子都已经搭好一半了。
见宋楼主和南宫堂主都过来了,王老幺家的人都过来行礼,又都哭了一场。
南宫雪衣是有孕之人,情绪难免波动大些。见王家的人都哭起来,她也掌不住哭了。
宋远怀忙拉了她到一旁坐下,生怕她伤神过度,影响了孩子就不好了。
范朝风从客栈出来,就径直去了王老幺家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