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主动提, 但架不住这么多想知道赛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同学追问, 自己?又是怎么输给?他的,他邵承又是为什么要联合外人一起对付他,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大?家可不会买单,那他就只能如实相告了。
邵承知道这是邢越的一种手段,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他跟邢越还没熟悉到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品,会不会真的瞎编乱造添油加醋地把赛场上的事抹得更不明白, 他不想?去赌,跟这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赌。
再来,他跟邢越的确需要这么一个面对面把话说明白的机会, 总不能容他到处去发疯吧。
邵承猛一用力, 踩了下邢越的膝盖, 泄愤似的, 随之拍开邢越的手,也收起腿。
邢越轻笑了一声, 抓着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又丢给?了他,拉家常地说:“挺喜欢看新闻。”
邵承的手机上是时下最热的新闻, 邢越大?致瞄了一眼, 是有关于医疗的。
这并不是邵承主动搜索的,看多了, 手机知道他喜欢什么,自己?推荐的,对此邵承也很?无?奈,社会发展到今天就是这样,爱好?兴趣都是公?开的。
“叫我来做什么?”邵承语气冷冷的,他不待见邢越,要是搁以前,他进?门就得跟邢越干起来,打不打得过是另一回?事,惹毛了他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邢越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开了另一瓶酒,反身坐在身后的玻璃桌上,和邵承面对面,把酒瓶给?了他。
邵承不接,也不搭理。
邢越又把酒瓶往前面递了递:“当着你的面开的,还怕我下药吗?”
瓶口溢出丰富的泡沫,片刻后只剩下薄弱的一层,这是一瓶波尔多红酒,在酒水里,邵承的确更喜欢红酒,他不喜欢啤酒和威士忌的口感,他认为喝酒是一种舒缓情绪的事,要慢慢来,把酒当水喝,那是最没意思的,他的酒瘾也没那么大?。
邵承接了过来,他现在的确有天大?的情绪,好?在邢越的姿态此刻放得非常低,否则一句话,就能把这里变为战场。
邢越见他接了酒,自己?拎起另一瓶,抬手擅自要与邵承碰杯,但是接下这瓶酒已经是邵承给?的最大?面子,自然不会回?应这次碰杯,邢越便自作?主张地跟他手里的酒瓶轻碰一下,才仰头?喝了第一口。
喉结滚动,邢越喝酒时脖颈也能暴露出明显的青筋,他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的那一类,这风衣底下的身材有多惹火,邵承是最明白的。
想?到这儿,邵承就联想?起白天里二人的交锋,邢越的胸肌是硬挺的,臂肌的威慑力到现在也还在邵承的感触中徘徊,不怪沈俊文和周慕说他身材好?,自己?虽然也锻炼,但并不比邢越那般,一看就是硬汉的体格。
看起来能操很?多人。
oga在他身下,怕顶不住一个时辰。
“这个庆功宴是为你举办的,你不来,他们来有什么意思?”邢越明晃晃地说,身为会长,他这话带着严重?的不公?,叫别人听了去,一举报一个准。
邵承蹙眉说:“为我举办?”
他听不懂邢越在说什么疯话。
邢越放下酒瓶,理所应当道:“是啊,花学校的钱,借庆功的名,实际上我想?请的只有你。”
邵承抬手喝了口酒,面色毫无?波澜:“别说这些疯话。”
“你不信?”邢越笑着说:“你要好?好?想?想?,以我自己?的名义请你出来,你邵承会给?我这个面子?”
这倒是句实话,他的确完全,甚至一丝都不带考虑的拒绝。
邵承见他说的诚恳,觉着这人真能疯,他见过许多顶级的alpha,许多性格的人,要么是纯粹的疯子,要么是烂好?人,邢越给?他的感觉却很?复杂,他处于一种灰色地带,上一秒可以掏心掏肺对你好?,把会长的职位做得体贴没话说,下一秒又能挪用公?款办这个所谓的庆功宴,其真实目的只是为了请他出来玩?
“你不怕我告你吗?”邵承不客气地说,他想?试试邢越的底线,但奈何总是无?功而?返,邢越这个人办事不留缝隙,叫你想?挑他的错处都难办。
“告我?”邢越为他指路,“行,校长室在d栋四楼左手第一间,回?去告我。”
邵承见他这么说,想?来对方有充足的准备,备感无?聊,也就不提这回?事了。
邢越解释道:“这个庆功宴我是为你准备的,我真心想?请的只有你一个人,但我也请了大?家不是?他们没喝酒没消费?没体验这个庆功宴上的一切?学校既然能把这笔钱批给?我,就说明我的提议通过了校方的肯定,我是只为了你还是为了大?家没人会深究,再说,你就算去告我,你拿什么证据告我?凭口头?上的说辞?说我为了你邵承才要办这个庆功宴,校方凭什么信你一个转学生?恐怕还以为你在自作?多情,不在心里取笑你就行了,还能挑我的错?说话过脑子吗?”
邵承听他这一串的质疑反问,竟觉得这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