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吧。”陶桃道。
张扬便引着她往审讯室2走过去,一个转弯就到了,屋子里方俊喆正带着另一个同事东问西问的拖延时间,然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陶桃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去,桌边方俊喆和另一个同事正在进行的‘调查工作’被迫中止,袁建更是有些吃惊的看向了她。
啪!
十分潇洒的把那堆照片甩在了桌子上,陶桃在对面站定,双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逼视着对面人的双眸:“袁先生,说说吧!”
袁建略显慌张的看了方俊喆几眼:“我……我说什么?方队?我可是良好市民一直配合你们警方工作,现在这位警官竟然用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待我,我要投诉!”
“呵……”陶桃站直,双手环胸:“袁先生还是先别想投诉不投诉的,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帮黎畅处理尸体的?”
刺啦……砰!
袁建猛地站起身,原本他坐着的椅子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向后翻到过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的情绪十分激动,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你血口喷人!”
尸语者女法医(24)
想当初第一次在律所见到袁建的时候,对方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儒雅人士。而今天其穿着随意,又被扣在这里问询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这么久,脸色已经略显疲惫。如今又被陶桃这么一吓,还哪里有半点风度可言。
“我血口喷人?袁先生看起来不像是记忆力那么不好的样子,当初咱俩可是在严律师所在的律所见过面的,那个时候您还对葛文军的案子表现了无比亲切的关怀。而且看着葛文昕与您也十分的熟悉,您可千万别说您与葛家关系一般。”陶桃语气微讽。
“我就算和葛家有些关系又怎么了?”袁建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些都是毫无联系的事情,你们凭什么指控我帮助黎畅进行犯罪?她是租客我是房主,如此而已,难道说别人拿着钱过来租住你的房子,你还能不租吗?”
陶桃在这个时候给方俊喆使了一个眼色,她的身份到底是法医,有些话不应该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方俊喆很快就领会的她的意思,一改刚刚那和善的脸色,瞪圆了眼睛眉毛竖起:“袁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方无能到连黎畅和葛绍明到底是个什么关系都查不出来了?你和葛家关系纯熟,房子的租客又恰巧是黎畅,这世界上真有这么碰巧的事儿?”声色俱厉,倒是将对面的人给唬住了几秒钟。
“你这不是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吗?”张扬凉凉的在旁边接了一句,有点拱火的意思,说完还绕过去帮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给扶了起来:“别客气,坐啊。”
“……”袁建眼睛乱转,适时的选择了沉默,他这么突然的被叫过来,显然是一开始并没有料到警方的侦查工作已经这么深入了。思虑再三他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他不说警方还能拿他怎么地?本来他也只是配合调查,时间一到警方也留他不得。
抱着这个主意,他缓缓的坐了回去,接着眼睛一闭,明显不打算继续配合和开口了。
这幅无赖的样子直接把方俊喆等人气笑了,方俊喆笑过之后冲着陶桃挥了挥手,今天的鱼塘和高尔夫场现场他并没有跟着去,就算按照陶桃的要求查了一些东西,但是也很难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证据给串联起来,所以就干脆放手,让陶桃主导这场审讯。
什么合规不合规的,只要能把案子破了,不合规也合规了。而且几次下来,他也瞧的清楚明白,他们市局的这个女法医,言辞比一般刑警都要犀利,搞得他真的蠢蠢欲动的想劝对方转行。但是转念一想,人家那法医职业技能也是顶尖儿的,怎么选都吃亏。
陶桃得到方俊喆的示意之后,便也不再顾忌,按理来说今天黎畅就应该从三所释放了,只不过他们市局和三所打了招呼又申请了继续扣押。但是严筠那边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会开始运作以求尽快把人弄出去,保守估计明天一早严筠就会带着人和材料进三所办取保的手续。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晚上,不能再拖下去了!
“袁先生以为我们警方毫无证据才把你拘在审讯室里?”她红唇轻启,轻蔑一笑:“袁先生在七年前和合伙人张志国一起创办了现在的这家建筑公司,但是据我们了解,您和张志国之前并无固定工作也无太多的收入,你们这是……中彩票了?同年,公司刚刚成立还没做出什么业绩,你们两个就大手大脚的买了那么多套房子,这些钱又是从何而来?!别告诉我你们中了两次彩票。”陶桃从张扬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一边从里面抽出来他们的公司详情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将纸张放在桌子上敲了敲:“袁先生不若猜猜有意思的是什么,按照黎畅的生活轨迹,七年前正是她被葛绍明从老家接过来本市生活的时候,刚刚从职专毕业。”
袁建咬紧了牙,仍旧不出声。
“还有最有意思的,你母亲姓姜,袁先生和姜峰挺熟的吧?姜峰在经营‘年轮’会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