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好。
她脸色几次变化,最后还是说:“我是镇国公府的‘夫人’,知道您来了,我肯定是要来见您的。”
在说到“夫人”时,她可以加重了语气,想要强调自己的地位。
鸾鸣公主笑意更深了,“见到一面就可以了,日后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说完之后,她也不管杨氏在意不在意,直接登上马车要离开。
杨氏的思维完全局限在后宅的弯弯绕绕里,只以为公主是被虞念清哄去了,才会这样落自己的脸面,丝毫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对天家的事指手画脚。
等回去之后,她气得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徐云浓还没有走,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往外面走,关切地问:“长姐,这是怎么了?”
杨氏的娘家一直落魄,这些年一直需要她的救济,因此在娘家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态度,觉得自己是整个杨家的救星,就应该要被一家人捧着的。
现在被自己的弟媳妇瞧见,她不由地有些窘迫,不自然地说:“没什么,只是刚刚想起一些生气的事。”
说完之后,她看了一眼徐云浓,“你怎么还没走?”
“有点担心长姐。”徐云浓的眼里露出担忧来,“刚刚我都听下人说了,新来的世子夫人……怕是个厉害的吧,丝毫不将你当婆母敬着。”
“你是听那个下人在嚼舌头根子,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谁,我非要拔了她的舌头不成。”杨氏有种被揭穿的恼怒,边说边朝着偏厅走去,坐下来之后先给自己灌了一满杯的茶水,然后摸着自己的小腹的位置。
“我只是心疼长姐,不知道念清那丫头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你对她多好,什么首饰珠宝都送出去,一直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看待。虽然她和景明的姻缘不成,但好歹你也是她的长辈,对她好过,她怎么敢这么和你对着来!”
徐云浓蕴着愤怒,说的话都对上了杨氏的心坎上。
杨氏的怒气稍减了些,装模作样着:“我既然是长辈,同她计较这些干什么。”
“这些事不计较可以,但有些事可真不能不计较。”徐云浓顺势坐到杨氏的身边,声音轻柔,“她敢这么嚣张,无非就是梁知舟如今成了世子爷,日后要继承镇国公府。可镇国公尚且还在世,他就敢这么对你。倘若……”
倘若镇国公不在了呢,梁知舟那般手段毒辣的人,又该怎么对她?
杨氏打了个寒颤,又很快觉得恼火,直接在徐云浓的肩膀上锤了好几下,“你在胡说什么,怎么敢随意咒人的。”
镇国公就是她最大的倚靠,必须要好好活着!
徐云浓忍着疼,“我说的也是实话,可全都是在为你考虑。你为镇国公府辛辛苦苦操持这么多年,结果得来了什么好处?他还不是在他和心爱女人生的孩子成亲之后,立即请封了世子,可有半点为你和景明想过。景明日夜读书,就为了出人头地,可他明明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公子,本该享受着祖辈荫蔽,何况要受这份苦楚。这是梁家先对不起你。”
“再着说,梁知舟可不是当时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之后才覆在杨氏的耳旁,一字一顿说:“倘若被他查到,当年先夫人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杨氏神魂震颤,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徐云浓。
徐云浓极为柔顺地拉着她的手,声音带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阿姐,我都是为了你好。若是镇国公现在出了意外,你们还能争一争,拿了钱砸路子让景明出头。可若是……那才是什么都说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快要想起来了,前世有丢丢虐虐的,男主的番外都写好了
自徐云浓走后, 杨氏一直精神恍惚,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徐云浓的话,“当年先夫人死的时候, 你就在旁边……”
是的,她在旁边。
她本来就是不受宠的, 比不得他心爱的女人。但那天是她的生辰,早早就和镇国公说好了,生辰那日他会过来陪她。
可是那天先夫人突然病了,镇国公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去正院陪先夫人, 完全忘记了前几日对她的承诺。
她恨啊,她觉得徐氏就是故意的, 不明白为什么徐氏什么都有了, 却连这么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
她如同自虐般去了主院, 在主院门口徘徊着, 想要瞧瞧徐氏到底有多少的花样可耍。
她还记得那日是一个无风的夜晚,整个天被一块不透光的黑色绒布蒙上, 见不到一点光亮。她如同游魂一般, 在主院门外细长的道路上来回游荡, 想象着两个人在里面欢好的场景。
空气里突然传来细微的“砰”声。
那时她胆子大,鬼使神差般将面前的门推开。
天黑之后, 所有的院子都会落锁,还有专门的婆子在门口等着守夜。
可那天她轻而易举地将门推开,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一片漆黑中,唯有正房的烛光还亮着。她如同被烛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