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那些诱惑一点一点磨砺着自己,每次都尝试着比前一次往里面走两米。
在兽人磨炼自己内心的时候,祂渐渐地出现得很频繁,频繁地与他进行交流。
祂果真如初生的幼崽一般,祂和他说了很多东西,关于大陆和这片陆地上生活的生灵的关系。
原来祂就是这片大陆。
整个冬天,他总共去看了巨石三次,第一次是他觉得自己可以抗住诱惑了,于是直接就进去了。
但仍旧是狼狈的跑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依靠回忆脑中那双带笑的眼睛来保持例理智。
第二次,他是整个通道他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二了,于是想再直接进去直面巨石。
另一段经历
这次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原本一切都很好。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迷了心智,突然,他的手出现极其强烈的灼烧感。
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他发现他离巨石只有二十米远了。
清醒之后,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一直等到灼烧感彻底退去后,才转身往外走去,倒是没有像前两次那样一边在脑中挣扎着一边狼狈不堪地往外跑,而是全程保持着清醒走了出来。
第三次,他没再急于求成,而且老老实实的按照计划一次前进两米,确定自己不会被力量激起心中任何波澜后才再往前走两米。
直到他走完全部路程,直面巨石。
之后,他便在山洞里住了下来。
冬天过去,他的存在感开始变弱,也不如冬天时那么频繁地给他传达情绪。
思索了几天,他忍不住询问,“你怎么了?”
祂只是传来了疲惫想要沉睡的情绪。
“这样啊……那这里不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轻声说着,“我能出去吗?我可能有很重要的人要去找,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祂久久没有传来情绪,也不知道是答没答应。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祂又陷入了无语中……
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试着去偷一下力量吗?
兽人坐在山洞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仍旧等着祂的回答。
过了许久,祂的情绪才再次传来。
可以给他力量。
兽人盘坐在石头上撑着下巴,淡笑着拒绝,“我会自己达到那个程度的,而不是直接……嗯……直接拿别人的力量。”
他看向山洞的方向,继续说道,“那块石头也会成为一个生命吧,如果因为我拿走他的力量,让他缺少了什么而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的话,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祂再次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兽人简单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再次尝试离开这里时,祂才出现。
“他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了,他的一部分力量早就被偷走了。”
祂第一次传达出这么清晰的意识,这么有逻辑的话语。
像是一瞬间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种懵懂纯真的模样。
“啊?”兽人一愣,问道,“你都不能拿回来吗?”
祂没有回答,只不过兽人却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围绕在自己周围,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随后便又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森林里,一个年轻的黑豹兽人拖着一只大型野兽与族人汇合,领头的老虎兽人看着他笑着说道,“玄,厉害啊,又抓了一只大型野兽,这才多久啊,我们部落今年不会挨饿了。”
黑豹兽人将口中的野兽放下,然后眯着眼睛趴下。
已经是今年最后一批秋猎了,抓到了足够的食物之后,众人开始返回部落。
当部落出现在黑豹兽人的视线中时,他整个人都微微一愣。
明明是极其熟悉的部落,却让他感觉以他现在这个年纪来算,部落应该已经不是这样了。
他歪着头想了很久,直到族人拍他才回过神来,随后他甩甩头把那些奇怪的想法丢出脑袋,这就是他的部落啊生活了二十五年部落。
和婪一起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后,玄下意识抬脚朝着部落一个偏僻的方向走去,刚走没一会儿他脚步一顿,再次转了个方向,朝着新方向走来二十来分钟才回到自己家。
将家里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没见到父兽。
想到父兽,他脸色猛地一白像是受到了极大打击一般。
他跌跌撞撞的寻着记忆朝着父兽现在可能所在的地方跑去,穿过一片树林他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的兽人坐在一堆石头前。
他的目光移到那堆石头上,眼泪近乎不受控制的留了出来。
那堆石头下,埋着的是他的亚父。
是了,他的亚父早在他成年的那一年,被流窜兽人害死了。
明明已经过了七年了,他此时的神情却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亚父已经死去一般。
石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