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买了两个辣肉包,又买了豆浆和茶叶蛋。
两个大男人不拘小节,回警局的路上,边走边吃。
刚到大门口,季时余刚吃完两个包子,席荆手里的袋子已经空了。
季时余:吃这么快?
席荆:习惯了。
季时余:你?
席荆见季时余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口,主动问道:你要说什么?
季时余:你为什么只买素包子?
席荆:便宜。
季时余:啊?
席荆: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季时余略带疑惑:你真的很穷吗?
席荆:嗯,很穷。
季时余表示怀疑:不至于吧!
席荆:至于,非常至于。
季时余不觉得席荆在说假话,关心道: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吗?
席荆:攒老婆本。
季时余愣了一下:什么?
席荆一本正经:这年头没点存款怎么可能娶到老婆。我这叫未雨绸缪。凡事都得靠自己,这种感受你不懂的。
说得足够真诚,但是季时余总觉得对方在开玩笑。但一联想席荆的生活状态和家庭情况,又觉得不是骗人。
搞不懂的男人。
季时余无奈。
席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季时余也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走吧!
回到办公室,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翻起卷宗,想从已知的证据寻求新的突破口。
夜色渐渐浓如墨,转眼已是午夜。
席荆惆怅地合上卷宗,还是一无所获。
造孽啊!谷晓突如其来一声咆哮,这到哪儿找凶手啊!
有人先打破了沉默,其他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蒋昔:我反反复复看了平婉清案五遍,一点发现都没有。
傅有:我也差不多。该调查的都调查了,难道真要一个个排查吗?
谷晓疑惑:一个个排查?
许学真:抛弃现在的线索,回到最初,按照我们一开始的判断,凶手应该是对平婉清存有恨意。
奚琳琳:意思是找到所有和平婉清有过过节的人都要一个个查?
许学真点头:没错。
谷晓震惊:这工作量可不小。
傅有无奈道:没有办法的办法。就目前而言,什么思路都没有,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笨拙的方法。
许学真:也别太丧气。有时候这种最朴素的方法最有效。
谷晓看着席荆一直沉默不语,好奇道:席荆,你怎么看?
席荆:我同意大家的看法。
谷晓不死心又问另一位沉默者:季时余,你呢?
季时余:一样。
谷晓垂了脑袋,失落道:好吧!我认命。
蒋昔看着席荆眉头紧皱没松开过,席荆,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席荆: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蒋昔:什么问题?
席荆:我重新顺了一遍安燕案,觉得梁安才是整个案件结果的决定者。
蒋昔想了想:还真是。
许学真:说到梁安。我想起一件事。
席荆:什么事?
许学真:你们回来前,赵赢有提到过一件事。他说他记得梁安执行死刑前,梁安要求见他一面,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谷晓好奇:什么问题?
许学真:梁安问他这世界真的还有光吗?
谷晓:然后呢?
许学真:梁安自己回答了。
谷晓:回答的什么?
许学真:他说他希望以后有。
红舞鞋21
梁安死前的举动在席荆看来是格外的唐突, 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一个已经认罪的人,为何还会向往光呢?
席荆也想不明白梁安遗言的用意,但又觉得梁安不会无缘无故说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梁安说这话什么意思?谷晓问出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许学真摇摇头:不懂。赵赢也说听不懂梁安话里的意思。
谷晓:你们说这算不算是遗言?
蒋昔犹犹豫豫道:算吧!但总觉得怪怪的。梁安都要死了, 为什么还会说这些,难不成期待什么?
期待?席荆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在期待有一天真相大白。
蒋昔不敢苟同:他都认罪了,还期待真相, 这说得过去吗?傅有你说呢?
傅有想了想,猜测道:我也说不好。大概还是存有希望吧!但是。
谷晓好奇:但是什么?
奚琳琳:所有的证据指向他, 他又承认了所有罪行, 公检法都已经定了他的罪。他一死,案子就结了, 谁还会往下查,哪里还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