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珊:是。怎么了?
席荆:没什么。我以为是新的。
贺灵珊笑了:那鞋在当时很贵的,是我为了比赛才买的。后来看她那么喜欢就送她了。
席荆:这样啊!那你们之后有联系吗?
贺灵珊:没了吧!
席荆拿出信件:你给她写过信,你忘了吗?
贺灵珊接过信件,愣了两秒,哦,想起来了。我转学时安燕要我给她写信,我就写了一封,但后来她出事了就没了。你要是不拿出来,我还真想不起来。手指随意地摆弄着信件。
席荆:那你觉得安燕会和人结怨吗?
结怨?贺灵珊露出惊讶又可笑的表情,说道:开什么玩笑,就燕子那软弱的性子,她哪里敢跟谁结仇啊!她是那种被人骂了都回不上嘴,只能偷偷抹眼泪的性子。
席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双鞋是什么时候买的?
贺灵珊:过了这么久,早忘了。只记得是为了比赛买的。
席荆:那你比赛的时间是?
贺灵珊:好像是六一儿童节的时候。
距离安燕出事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太长了。
可能性太多,无从判断。
席荆又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后,结束了对话。
今天辛苦了。
没事。
席荆送走贺灵珊后,问季时余:你怎么看?
季时余:她倒是没说谎,不过。
席荆:不过什么?
季时余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不过安燕对她来说似乎也没多重要。
红舞鞋23
季时余的推测, 席荆也有同感。
从进到警局,到离开。他们没有感受到贺灵珊有一丁点儿的悲伤,全程都像是在说与己无关的事情。
即便时隔数年, 对于曾经亡故的友人,也该有些动容才对,可贺灵珊完全看不出。
席荆想起一句话。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可不一定把你当朋友。一句话道出了现实里的残忍。
安燕的友情似乎是一厢情愿。
从专案组办公室三楼的窗户望去, 贺灵珊人正站在马路边等车。
席荆问季时余:不论关系,单看贺灵珊这人, 你觉得怎么样?
季时余浅浅评价道:有心机, 是个不折不扣的逐利者。
席荆意外: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你就把她看透了?
季时余面无惊色, 语气淡淡地说:是她太明显。表情出卖了她心中所想太多次。说实话,和我见过的众多人相比, 她不是个聪明的利己主义者。不过为了信息不出错,还是需要全面调查一下。
席荆佩服地点了点头。季时余这双鹰眼, 可怕得很。
当天,席荆找到蒋昔,拜托对方调查贺灵珊的社会关系。
怎么样?有结果没?席荆焦急地问。
你还别说,这姐还挺厉害。蒋昔看着自己的调查乐出了声。
怎么讲?席荆问道。
玩得很开。我查阅了她过去二十年的社交媒体记录。他因为父母工作原因,经常搬家,所以朋友虽多,但是交心甚少。而且就像季时余分析的, 这人追逐利益, 特别是工作后, 谁有价值和谁玩。本人的个性火辣,脾气有点暴。尽管利己但本质也不坏, 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
席荆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就是虽然人自私点,但也没什么问题。
蒋昔:我这边调查的是这样。你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嘛?
席荆: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想办法帮我约两个贺灵珊的好友,我想侧面了解一下她。
蒋昔:没问题。不过需要点时间。
席荆拍拍蒋昔的肩膀:明白,谢了。
蒋昔:客气。
两人正讨论着,突然有人打断两人的谈话。
席荆,你有空吗?谷晓喊道。
席荆起身,回过头看着苦瓜脸的谷晓,问道:怎么了?
我需要去二中核查点信息,警局没车了,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谷晓请求道。
周生呢?席荆疑惑,谷晓平日都是跟着周生办案,怎么会一个人。
谷晓锁紧眉头,难为情道:周警官和傅哥出去了。我一时找不到人同行。
席荆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的模样,抓起车钥匙,行!走吧!
谢了。谷晓眉头瞬间舒展开,开心地抱着笔记本跟了上去。
两人在门口撞见刚回到办公室的季时余。
你们去哪儿?季时余问道。
去二中办事。谷晓回答,顺便邀请道,要一起吗?
季时余看了看两人,点头道:好。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然而这一次,季时余坐在了后座,副驾驶被谷晓占据。
上了车,季时余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刚刚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鬼斧神差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