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你就等死吧。
靳殇冗也难得有了清净的日子。
阎阙这几日渐渐习惯了宫里的生活,苏辰也懒得同他再争些什么,一连好几天二人都相安无事。
靳殇冗同大臣们商量完国事后就回了君临殿,阎阙正在院子里,见他回来后立马跑到了他身边。
靳殇冗捏住了他的脸,迫使他张开了口看了看,他闲来无事就开始教阎阙说话了,只是阎阙到现在都还是一句话都不会说。
就导致靳殇冗现在怀疑他是不是舌头啥的有问题。
阎阙眨了眨眼,状似小狼崽似的有些懵懂。
靳殇冗啧了声,收回了手,算了,不会说话也挺好。
“阿冗。”
你看,会说话的人多招人烦。
靳殇冗看向了说话的人,黑眸轻压,隐约有些不耐烦,“商沉,朕不介意把你废了。”
商沉没有说话,银色的眸子中有些醉意。
从树上跳了下来的苏辰默了一瞬,“我把他扔出去?”
“阿冗。”
商沉眸中浮现出些委屈,靳殇冗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是吃软不吃硬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是软硬都不吃的。
靳殇冗很少见商沉这副样子,只是今天应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商沉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按理说现在已经和靳殇冗说开了,他本来接近靳殇冗就是为了兵权,现在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和靳殇冗之间自然是没什么关系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或许是不甘心,又或许是好胜心在作祟,他还是想和靳殇冗有些牵扯。
靳殇冗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抬手捂住了阎阙的眼睛,睫毛在手掌心上扫过,微痒,“小孩子别乱看,苏辰,带他出去。”
墨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出去的苏辰,抬了抬眼,有些不解,他对靳殇冗现在的生活了解的不多,只是也知道靳殇冗现在应该挺待见苏辰手里提着的那个人的吧。
苏辰停下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靳殇冗把人留在后宫是要他做后君的,只是圣旨迟迟未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今日心情不好?”
“不是,商沉来了。”
墨岑脚步一顿,里面已经传来靳殇冗的声音了,“墨岑,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商沉来了,他进去做什么?
等墨岑进去的时候商沉已经没影了。
靳殇冗正在用手帕擦手,白皙的手背有了些红意,看着刚才约莫是打过人。
“城南的荷花开了不少,朕带你过去看看?”
不知道算巧还是不巧,墨岑就是从哪儿回来的。
靳殇冗没等到他的回答,就抬了抬眼,转而继续擦自己的手,“不喜欢就换个,余封的殿里有梅花,只是大约都有毒。”
“去城南吧。”
靳殇冗勾了勾唇,带着人去了城北。
墨岑虽然好几年没回京城了,但是京城里的路他还是能大致分的清的。
墨岑记得城北外是片荒野,靳殇冗登基以后也没动过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靳殇冗也没过多解释些什么,他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想带墨岑去看些什么东西,只是有墨岑在身边,他的情绪会难得平静些。
靳殇冗从小接触的人不多,最多的都是恶意,怪物是他听的最多的,靳殇冗听的久了,也就习惯了,小时侯的记忆并不能算他的噩梦,他活着走出来了,便就算胜了。
墨岑是他在小的时候见的到除了靳泽安以外的唯一的一道光,倒不是说墨岑对他有多好,只是墨岑是唯一一个能平等对待他和他皇兄的人,可是要舍去一个的话,他靳殇冗永远是被丢下去的那一个。
十二年过去了,足够让他忘了些什么了。
不过靳殇冗不会特别执着,他人的感情最是难求,靳殇冗从小就明白的不能再不明白了,他不会求些什么,也不会留些什么东西,所以商沉今日红着眼问他当真一点情都没有的吗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的,只是一瞬间的疑惑,不足以影响他,大约只能怪他性本凉薄。
要是真的什么都在意,他便活不到今天,况且他的心本来就破破烂烂了,所以难受与否的情绪其实不太能察觉的到。
至于墨岑是否要杀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墨岑现在也动不了他。
他不知道墨岑的计划,只是也看的出来墨岑似乎是准备先夺天下再要他的命。
其实靳殇冗也不太喜欢墨岑,这个人总是想要把他的性子掰正,靳殇冗用了大半条命走出来的处事方式,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他也不怎么想改,他不会先动手,只是但凡是招惹了他的就不会有命,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所谓的暴君。
靳殇冗一身逆骨,逆骨碎了,他也就不是靳殇冗了。
所以靳殇冗觉得自己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只是和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