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淡淡点了点头,“我先去洗澡了,你趁热吃面,不然等一下就坨了。”
她泡在浴缸里,心里有点乱。
如果他查出来她隐瞒孩子的事情,会不会就不放顾霆琛了?
他跟她最后商定是一周后放顾霆琛。
是否,他是准备用这个时间来调查两个儿子的身世?
如果她主动承认,以后他抢走儿子怎么办?
可她不承认,就一定不会被发现吗?
还有那个人,一直到现在都没回信息,她真的能解决这件事吗?
这些问题,都困扰着南渝。
让她纠结跟矛盾……
洗完澡后,她穿着包得严严实实地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
陆伯尧已经不在房间了。
桌上的面碗也不见了。
她躺在沙发再次打开手机,对着那个人的微信页面打了删,删了打。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
这几天都没睡好,她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把她抱上了床。
然后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很困,想睁开眼看看。
但那个人的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神。
“南渝,怕黑吗?”他无厘头地开口。
她摇了摇头:“不怕。”
薄唇凑近她的耳边,冷冷开口:“你小时候告诉我你怕黑。”
“说一个人住在这间空空荡荡的别墅害怕,恳求我留下来陪你。”
“你忘了吗?”
“南渝,原来你从小就爱说谎。”
这凌厉的嗓音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他这语调里充满了别有深意。
见她不语,他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刺痛感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他如鬼魅般冷清的嗓音飘入耳畔:“南渝,当初你说你爱我,也是骗我的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设计怀孕,逼我放你走。”
“为什么刚跟我分开不久,就跟了顾霆琛。”
“可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能把对我的不舍装的那么像。”
他的一字一句质问,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心口徘徊。
那种想要扎入你的胸口,又迟迟不肯下刀的感觉。
让她心悸……
大手缓缓卷起她的衣摆。
冰冷的指尖按在她小腹的纹身处摩挲:“南渝,你答应过我,不会跟别人的。”
“可你食言了。”
这种强有力的压迫感,让她呼吸一滞。
她只能用装睡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因为她不知道陆伯尧究竟想表达什么。
脖子的窒息感又来了,迫使她睁开眼睛回答他的问题。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他充满寒意的眼眸。
语气弱弱,低吟道:“先生,很疼。”
他扯了扯嘴角,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一手扶着纤细的腰肢,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南渝,以后还会骗我吗?”
“不会。”贝齿轻轻咬了咬红唇,狐狸眼猝然泛红,氤氲出一片水光。
“能保证么?”指骨分明的双手突然同时加力,疼的她紧蹙眉头。
“能。”
“如果再骗我怎么办?”他掀起眼皮,手掌缓缓松开,又猛然收紧,似乎很爱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我不会再骗你,我保证。”
大手松开她的脖子,猛然扯住她的头发。
薄唇贴了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舌尖上猝然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
红肿的嘴唇边泛着醒目的血迹,显得这精致的五官,更加妖冶。
眉间那颗小美人痣,异常耀眼。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
幽幽道:“南渝,我很喜欢以前的你。”
“但很讨厌现在的你。”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垂下眼帘,隐去眸底骇人的惧意。
怯生生道:“大概知道。”
南渝就知道,这次陆伯尧逼她回来,他不会这么好说话。
她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装生理期。
如果她现在身体“方便”,让他发一发疯。
说不定,他还能早点解恨,早点恢复正常。
而不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地警告跟质问,真的让她消化不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次是她求他放过顾霆琛,早就该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好过。
冰冷的指尖再次抚上她被咬破的嘴唇,重重按压:“大概知道?”
“为什么是大概?”
女人低下头,红唇包裹住他的手指。
舌尖试探性滑动:“因为我不敢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