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低头看了看电脑,似乎在核对资料,“井上先生,米勒先生临时有一个重要会议,今早赶去了柏林。他昨晚没有联络到您,所以,一早发来信息要我们代为转告。这是您部门办公室今天的密码。”
“谢谢!”铁笑天接过密码磁卡,微笑着道谢。
担心被井上所在部门的同僚撞到,铁笑天疾步离开,走进电梯。
井上在他的部门里显然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低贱角色,否则米勒也不会独独找他办理这种差事。米勒是井上那个部门的负责人,对他的出行,铁笑天丝毫没有准备,这个突然的变故使铁笑天不得不临时修改计划。
如果铁笑天不去开门,井上的一干同僚就没办法进入办公室,他的身份就有可能随时暴露。大脑飞快地运转,考虑着眼前变化带来的机会,铁笑天走出电梯,直接转往井上的办公室,同时向外面的同伴下达了命令。
输入密码,打开办公室房门,铁笑天环顾一周,在众多的桌椅间迅速确定了井上的位置,将自己的西装搭在井上的办公椅背上,随后走向主管米勒的独立办公室。
“井上的两名同事已经进入大楼。你还有大约五分钟时间。”铁笑天的耳麦中传来乔的声音。
“他们的名字?”铁笑天坐到米勒的办公桌前,问乔。
乔答道:“米勒的秘书英格-施莱尔小姐,部门副主管保罗-韦贝尔先生。”
铁笑天应了一声,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地将米勒电脑主机的机箱拆了下来,将指甲大小的一块晶片嵌入通讯端口,与局域网线路进行了连接,随后将机箱恢复原状,强制电脑重新进入屏幕保护状态。
“进入安防系统。你的影像已经顺利消除。”这是乔得意的声音。
铁笑天满意地笑了笑,离开米勒的房间,经过外面桌椅间的通道走向门口。
与两位“同僚”的照面显得轻松愉快,铁笑天微笑着同稍稍有些愕然的两人礼貌地打着招呼:“早安!保罗,请代我向井上説一声,我不等他了,我那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他回来时,请他给我电话。施莱尔小姐,这件裙装很称你……”
“他是……”看着铁笑天离去的背影,施莱尔小姐疑惑地问保罗。
“……我有点印象……他应该是老施密特先生那个部门的……是他,没错。他好像姓……这个记不大清楚了。”保罗-韦贝尔自信地説道。
井上的失踪迟早会被发现,米勒电脑中的手脚也不可能保留很长时间,而且,铁笑天还要利用它大做文章,吸引各方的注意,因此,他必须按原计划建立另外一个秘密连接,同时以米勒那里的烟幕作为掩护,长期监控big机构的安防系统。
进入楼层洗手间,铁笑天谨慎地环顾一下环境,确定没有异常,选择距离楼道最近的隔间,进到隔间内栓好门,迅速换上防尘外衣,轻轻支撑起身体,小心翼翼打开了顶棚的封闭塑板,潜入进去。
交错着空调、排气系统的狭窄空间,闷闭得令人窒息。铁笑天调整着身体同天棚支撑部分的接触,缓缓地向走廊方向移动,到达承重墙壁时,取出工具,将连接内外两个空间的排气系统慢慢拆解下来。
时间缓慢过去,拆解过程单调冗沉,为免发出声音被人察觉,他不能毫无顾忌地大刀阔斧,这种极其无聊的工作使铁笑天暗暗叹息无奈。下面不时传来走动的脚步声、説话声、抽水马桶“哗哗”的排水声,还有令人忍俊不禁的排泄声音,更加增加了铁笑天的郁闷。
这真是一个忙碌的上午。
终于打开了通道,铁笑天蠕动着身体,探到走廊上方的空间,借着电筒微弱的灯光在摄像镜头的位置附近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细的线路管道。借助工具不露痕迹地在管道接口处打开缺口,露出了各不相同纠结多组的缆线。
轻轻呼出口气,被自己封闭了排汗机能的身体燥热不堪,铁笑天闭目休息了一下,缓解了身体的不适,轻轻在耳麦上敲了两下。
在乔的提示下,铁笑天装置完毕,将线路管道重新接好,一点点退回卫生间隔间上方,一面后退一面细致地清理痕迹,直到将排气系统重新安装复原,回到隔间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大功告成,铁笑天小心地除去防尘外衣,收拾妥当,将身体机能调整正常,对着卫生间的盥洗镜略作整理之后,从容地进入走廊。
时间过得很快,铁笑天在多个楼层的勘察直到午休时分仍在继续。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走去餐厅的时候,他躲进一间狭小的类似于储物室的房间,直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乔,两个目标的情况如何?”
乔的电脑屏幕已经被分割成两个画面,其中一个是真实环境,不仅可以看到铁笑天,而且能够预先发现附近的警卫和工作人员;另外一个则被他隐去了铁笑天,铁笑天经过的时候,那里的环境将是空无一人,而这个画面也将显示在big机构的中央控制室。
“保险库所在的资料馆有一位女士留守岗位,她的位置正对保险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