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几个人都立功升官了,所以不在这里了。二旗的那个小旗就是以前咱们五旗的小兵,在战场上立了功,便升了小旗。”
这军帐里摆了张大通铺,所有士兵都睡在一起。
范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日常生活,便离开了军帐。这里的士兵不打仗的时候每日都要练兵,并不会闲着,范辉引他们来后,便要回去继续操练了。
赵淮霁道:“在战场上杀五人,便能升小旗,是八品官。以袁苑的武功,如果她进了军营,一场战斗下来就直接升官了。”
魏周小声道:“那么过几天,陛下就能见到青安国的第个女官了。青安国也会多出一位公爵!”
“会是袁苑吗?”
“倒也未必,这其中说不定有其他的变数。”
赵淮霁忽然笑道:“要不打个赌?我赌袁苑。”
魏周道:“行啊,那我就赌不是袁苑。赌注是什么?”
赵淮霁想了想,“谁输了,就答应对方去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事都必须要做。”
魏周微怔,随即点头,“行。”
他是臣子,皇帝让他做什么事他本来就是必须要做的,这赌注完全是稳赚不亏。
进营第一天没有训练任务,赵淮霁和魏周只是熟悉了一下环境,天黑后吃了点东西,洗漱后便找了个位置躺下。五旗目前一共有八名士兵,住得并不拥挤,这些士兵白天训练,累了一整天,一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魏周晚上睡不着,屋里人多,耳边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更是无法入眠。他入了军营,白天不会再有时间补觉,必须慢慢熟悉正常的作息时间。
只是越想睡着,便越睡不着。考虑到同睡的人多,他尽量不翻身,以免打扰别人休息。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他感觉到睡在他身边的那人起身了。倒不觉得奇怪,想来他只是起夜而已。他闭上眼睛继续睡,但过了很久,依旧没能睡着。
而他身边睡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回来,若是起夜,这时间久得有些离谱了。
难道是混进了细作?
又等了很久,终于有了点动静,那个起夜的人回来了,依旧睡在他的身边,躺下后便不动了。
魏周也不吭声,闭上眼睛继续努力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魏周是被号角声吵醒的,号角声一响,士兵们纷纷爬起来穿戴整齐,极短的时间内便出了军帐。
魏周和赵淮霁今日也要参加练兵,因为是新来的,他们要去的地方和其他人不同,是专门针对新兵的练兵场,由一个有经验的百户负责教导。
新兵不像老兵那样有经验,光是列队便用了好一会儿。
负责练新兵的百户名叫曾贵,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身量不高,但看起来很壮实。他也不着急,等着新兵们列好了队,这才吩咐手下副官道:“把兵器发给他们,今日练枪。”
随即便有人抱着一捆长枪分发给所有的士兵,魏周很快也领到了一杆长枪,他看了一眼,这长枪的做工很粗糙,枪杆没有打磨圆滑,枪头也不够锋利,甚至没有装得十分牢固。
他皱眉轻声对赵淮霁道:“这兵器用来打仗可不怎么行。”
赵淮霁微微点头,却没有吭声。
果然,不亲自来看,他永远不会发现,在这军营之中存在的真实问题。若是他一开始便以大将军的身份出现,只能看到好的一面,这些阴暗面永远不会展露在他的面前。
曾贵道:“以后这便是你们在战场上使用的兵器,一定要细心爱护,时时擦拭。现在咱们开始习枪术!”
他站在前方的一个高台上,提起长枪教导士兵们一些基本的枪术,教了一会儿,便让士兵们两个人一组,分别练习。
魏周和一个小个子的新兵分到一组,那人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脸幼稚的样子,抱着的长枪比他个子高出许多,握枪的手有些颤抖。
“这位……兄台,多指教。”那少年结结巴巴地道。
魏周点点头,按照曾贵所教,跟他对练起来。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招式拆解,他学起来很快,但那少年士兵却一直不太记得,反复练习了许多次。
赵淮霁的对手是个高子很高的健壮男人,他本身就是个高个子,那男人竟然比他还高出不少,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非常显眼。
这套招式对赵淮霁来说并不难,他练了几回便熟悉了,对面的高个子显然也很快学会了,两个人持枪拆招,动作行云流水。赵淮霁只觉得那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看不出那人有多用力,但枪柄相接,就震得他虎口有些发麻。
忽然间,那高个子男人手中的枪头在拆招时飞了出去,男人“啊”地叫一声,赵淮霁便觉得胸口一痛,低头看到那枪头正撞在自己的胸口处,有半分刺在了肉里,顿时血便涌了出来。
魏周见变故突发,连忙跑向赵淮霁,急切地道:“怎么了?”
那高个子男人吓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