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林哥儿的案子也没破,问他几句还推三阻四的。这孙书文就是个草包!谁嫁给他谁倒霉!自己以后也再不想与他说话了!
蔡瑾气的狠了,对着那斗篷狠狠踹了几脚,那斗篷抖了抖,沾上几个脚印,正可谓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蔡瑾觉得还不解气,就把那带着脚印的斗篷包了,让人送到孙书文家里去。送去之前,还写了封信,信上的字都气成了草书。只说孙书文爱娶谁娶谁,与他无关。自己祖母大约是误解了,也就是随口问问,让他家不要当真,斗篷还给他了,以后也不必再往来了!
于是孙书文当差结束,回到家中,便看到了蔡瑾送来的东西。
他原本心情不错,当下就拆开了那包袱来看,却只看了一件沾着脚印的斗篷和一封气急败坏的书信。
看完那封书信,孙书文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后,叫了府中下人来问,才知今日自己母亲的确是在隆福寺里遇到了蔡国公夫人,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蔡国公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好。
孙书文长叹了一口气,坐下思虑许久,起身去了孙夫人房中。
他母亲向来是忙着张罗他的亲事的,平日里也没少给他相看些清贵人家的小姐。
有些他也随了母亲的意思去相看过一两次。但那些人与他根本就聊不到一起去,好些还心思敏感,动不动就伤了她们的心,与她们说起话来都累得慌。
按照孙夫人的想法,他最好就是娶个贤良淑德的小姐,家境不需太好,只要能在家低眉顺目,为他绵延子嗣就行。
但孙书文自己不喜欢,他一想想自己日后几十年都得面对这么一个无趣无聊的妻子,心里都觉得发慌。
他知道蔡瑾是万万不可能符合自己母亲的要求的。实际上就在几个月之前,他自己也没想过能与蔡瑾这么个哥儿说到一处。
然而事实就是,百花谷一遇以后,他与蔡瑾确实相处的十分愉快,后面两人往来之间,他对蔡瑾越发了解了许多,又更添了几分怜爱与欣赏。不知不觉之中,便将此人放到心中了。
孙书文进了孙夫人房间以后,没过多久,便听到房间里摔了茶杯。
又过了一会儿,孙书文从房间里出来了,孙夫人红着眼眶跟在他身后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你就拿捏你娘是最心疼你的。我都对蔡国公夫人那样说了,明儿个也只能厚着脸皮再去蔡国公府一趟了!我这是伸出脸来让人打脸,面子全都给丢尽了!”
“谢谢娘,是我不好。觉得此事不急,也没与您提前交代。”孙书文搂住孙夫人的肩膀说道:“只是我难得有个想要成亲的对象,娘你也应当高兴一些,那蔡瑾也不似传闻中那么蛮横,是个率真可爱的性子,你会喜欢他的。”
孙夫人无法,她是最了解孙书文的性子的。自己这儿子从小就主意大,自己亲事上也是不可能听父母的。不然也不至于拖到现在都没有成亲了……
儿子喜欢上国公府家的哥儿,她就算是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命人备好礼物,准备明日去蔡国公府赔罪加提亲。
只是那日在隆福寺里,她话说得实在是太满,也不知蔡老夫人会不会趁机刁难她几句。这也算是她自己造的口孽,只能自己受着了。
翌日,孙夫人提着厚礼上了蔡国公府的门。
蔡国公夫人也是奇怪,不知这孙夫人今日上门是为了哪般?不过她心中虽然不悦,但还是请了孙夫人进来。
待孙夫人说明来意以后,蔡国公夫人倒是愣住了,没想到不过两日的功夫,事情兜兜转转,孙夫人却是亲自上门来提亲了。
蔡国公夫人昨日的确是气的很,但今日听到孙夫人上门提亲了,自是将昨日的不快全都抛诸脑后,反而是十分客气的招待起了孙夫人。
若是蔡瑾与孙书文的亲事成了,这孙婿她是十分满意的,更何况蔡瑾若是出嫁,孙夫人就是他的婆婆。蔡国公夫人活了一辈子,自是不会逞一时之快,给蔡瑾得罪他未来的夫家的。
蔡国公夫人将蔡瑾的母亲,自己媳妇也叫了过来。两人陪着孙夫人一路在蔡国公府聊天,喝茶。
待孙夫人回去的时候,蔡瑾与孙书文的事情,也算是口头上说定了。只待两边确认了本人的态度,再定个好日子,便拿着婚书上门,把成婚的日子给订下来。
蔡瑾昨日气的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带着一对黑眼圈, 就去了京郊的马场跑马。
他从小跟着祖父在军中学了拳脚与马术,对骑马也很是擅长。穿了一身紧身的骑装,瞧着很是英姿飒爽, 在马场中十分亮眼。
马场里还有京中其他的公子, 有些经常跑马的,与蔡瑾早就相熟了,看了他一脸怒气的过来, 便笑话他道:“蔡瑾,瞧你每天一脸凶相, 难怪嫁不出去?”
“嫁不嫁的出去关你们什么事?”蔡瑾扬起马鞭, 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鞭。地上的尘土便扬到了那些公子哥儿们的脸上, 让他们好一阵咳嗽。
“你这么凶的性子, 就算是给我做妾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