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爷那里出来,翁锐的步伐又轻快起来,笑容也回到了他的脸上,看来八爷的那剂药对他还是管点用。
回到秦仁阁,听说莫珺和郦兰一起出去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希望她们能在外面开开心心的多玩一会,只要莫珺在这里能有个说话的玩伴,她就会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
时间还早,前堂里还有病人,秦师傅和秦英在给人诊病治疗,猪猪和秦鸢在药柜上忙着配药,秦母毕氏已经和明嫂一起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晚饭了。
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忙碌的微笑,整个秦仁阁都沉浸在一片和谐安详的气氛中,受此感染,翁锐也来到前堂,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就算翁锐当年小神医的名头如何响,但离开多年,很多人都已经将他忘了,现在的病人都已经成了秦师傅地老主顾,秦英在朱玉的教导下医术也是突飞猛进,大多数的疑难杂症基本上都能应付,翁锐在这里基本上都插不上手,只好在一边看着。
慢慢的,前堂的病人都走光了,翁锐就坐下来陪师傅说话,这是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一个场景,翁锐也是十分的珍惜。
但随着天色渐晚,翁锐的目光就开始有些闪烁不定,不时地瞄向门外,秦师傅一看就明白,乐呵呵的道:“没事,年轻人贪玩,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哦,没事。”翁锐笑笑,嘴里说没事,但眼睛还是禁不住要看向门外的延福街,期望着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
又过了两三刻钟,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有些人家门口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翁锐在门外街上焦急的踱着脚步,他心中忽而升起一丝不安,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秦师傅也有点急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都该回来了,对这个儿媳妇郦兰这么不懂事有点生气,就对秦英喊道:“你还不去看看,还在这里等什么?”
秦英答应着出去了,但整个秦仁阁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和紧张了,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焦躁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秦母毕氏已经在嘟嘟囔囔的说郦兰了,而秦师傅和翁锐则是焦急的等在门口。
不久,郦兰急匆匆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堆东西,见了迎上来的翁锐和秦师傅就连忙问道:“珺儿回来了吗?”
一听这话翁锐的心一下子凉了,看来是真出问题了。
“你不是和珺儿在一起吗?”秦师傅焦急地问道。
“啊?”一听这话郦兰脸上一片绝望,立刻就放声哭了出来,“是我把珺儿给走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秦师傅道。
“你和珺儿是在哪里走丢的?”没等郦兰回答,翁锐就急问道。
“我们在西市买好东西,她说还要买一件,让我等着……”
没等郦兰说完,翁锐的身形已经窜了出去,身后传来秦师傅关切的声音:“锐儿,你别着急,英儿已经去找了……”
此刻的翁锐,他已经顾不上街上行人看他惊世骇俗的眼光了,全身的修为已经发挥到九成以上,人已经变成一道灰影,划过一座座房屋和街道,直接朝西市的方向飘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西市上已经没有了逛街的人,大多数的门市铺面都已经打样,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家铺子还在打着灯笼收拾门前的货物。
翁锐以极快的速度前后左右飞驰,细心察看了整个西市的几乎角角落落,他几乎询问了所碰到的所有的人,还是没有打听到莫珺的一点踪迹。
不甘心的翁锐跃出西市,在其周围两三里范围内反复飞驰,他多么希望能看到某一个角落里有个因为迷路而惶恐的身影,但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变成了绝望。
夜已经到了三更,出去寻找的秦师傅、猪猪和秦英等人陆续回来了,但依旧没有看到莫珺的影子,大家呆站在门前和院子里,谁也没心情吃一口饭。
翁锐回来了,他一个人,走得很慢,看到众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结果,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珺儿回来了吗?”
秦师傅轻轻摇了摇头道:“还是先回去吧,珺儿姑娘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翁锐回到屋里坐下,一圈的人都围着他,猪猪拿过来一碗水他一口气就喝干了,放下碗,长舒了一口气,才把眼光投向了众人。
不管是对莫珺还有些成见的秦鸢和猪猪,还是秦师傅老两口和秦英夫妇,就连明嫂也搓着手站在一旁没走,所有的人脸上都挂满了关切,秦师傅、秦母和秦英夫妇更是感到自责和内疚,气氛凝重压抑。
翁锐知道,凭着莫珺的聪明,小小的长安城是不可能让她迷路的,她一定是出了其他事情,尽管他现在还不能断定,但他现在必须保持镇定,只有他不慌乱,这些人才能够静下心来,才有可能找出有关莫珺出事的蛛丝马迹,这才是他最后的希望。
“大家不用急,”翁锐反过来安慰众人道,“珺儿是个大活人,师父刚才也说了她很聪明,就算有事情她也可以自行应对,大家不用太过担心。”
“都是我没把珺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