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吕信道,“如果院主有兴趣,我们今天就闯一趟这位没落将军的府邸如何?”
“就今天?”翁锐道。
“对!”吕信的回答非常简短。
自从莫珺消失,翁锐的反应不可说不快,第二天就在整个长安布满了眼线,如果对方有些异样的行动,很可能被发现,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说不定人还藏在城中,如果是蒙成他们干的,藏在他府邸的可能性很大。
酉末亥初,正是人吃好晚饭聊好天准备睡觉的时候,翁锐和吕信换好夜行衣,悄然出了秦仁阁。
夜幕下的长安城已经褪去了白天的繁华,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走动,只有为数不多的府邸或者店铺门口还挂着灯笼,感觉到整个京城都在慢慢睡去。
吕信收集消息的效率是非常高的,既然他怀疑到了蒙成,蒙成府邸附近的情况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两人没走正门,到了一个避静的背街上,吕信一示意,两个身影飞起,越过高墙,俏然无声的落到墙内。
这是蒙成府邸一个不大的后院,不过一二十丈见方,除了柴房、茅房,就是七八颗树,树倒不小,显得十分幽静。
翁锐静心一听,周围数十丈内都非常安静,似乎连个睡觉的人都没有,两人对忘一眼,一个纵身,飞身上了房顶。
从屋顶看,这是一个一主带一跨的院落,前后有三四进之多,规模不算太小,但房屋却显得有些老旧衰败,鲜活气息也不是很浓,主要还是缺乏人气。
在一片黑乎乎的屋子中,只有二进院主屋的一间房子还亮着灯,其他的屋子就算有人恐怕也都睡了,翁锐见状,脚下一点,身形像一道影子飞过,悄无声息,吕信随后赶紧跟上。
落脚亮灯屋子上面之后,两人都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刻钟过去了,屋里也没有动静,似乎只有一个人淡淡的叹了口气。
为了想看清屋内的情况,吕信想掀开屋顶的一页瓦片,稍不注意,便传出了轻微的响动,就像是猫踩过瓦片一样。
“既然来了就下来吧,”屋内人倒先说话了,“瓦就别拆了,省得我还要去修理。”
翁锐心里一惊,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蒙成,这么轻微的声音能听得这么真切,可见这家伙这些年的修为也是长进不少。
既然被人看破,再呆在房顶也就没意思了,两个人纵身跃下,落在屋前依旧毫无声息。
“翁院主不必如此小心,”屋里人道,“这院子里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别人了。”
虽然在说话,但人却未踏出屋子半步,就算是在屋里,恐怕也没移动过位置。
“我们是两个人。”翁锐道。
“哦,看来是要让翁院主见笑了,”屋里人道,“两位请进吧,我就不出去迎接了。”
翁锐全身戒备,挑帘而进,吕信紧随其后,屋里摆设很是简单,蒙成孤身一人坐在案几旁边。
“蒙将军别来无恙啊!”翁锐微微一礼道。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多虚套,”蒙成道,“二位请坐,可是茶我只备了一位,慢待了。”
“你知道我要来?”翁锐和吕信坐下道,那杯茶翁锐看都没看。
“我已经等你两天了,”蒙成道,“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这里来,说明翁院主还是有些能耐的。”
“这么说抓走莫珺的事是你干的?”翁锐道。
“烧掉卧龙谷的事也是我干的。”蒙成似乎对这两件事都觉得很无所谓。
“为什么?”翁锐道。
“有人想见见你。”蒙成道。
“谁?”翁锐道。
“这个你现在不必知道,自有你知道的时候。”蒙成道。
“就算是要见我,也不必防火抓人吧?”翁锐道。
“那是我的私心,”蒙成道,“本来就想放把火出口气,顺便把你引过来,但没成想翁院主静心修为极高,竟然不无所动,抓人只是下策。”
“既然火放了,你现在心里的怨气可算平息?”翁锐道。
“既然翁檀已经死了,这把火烧得也很爽,我们就算扯平了吧。”蒙成道。
蒙成嘴里说扯平了,但他的话说得依然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翁锐吃了,翁檀老将军杀了他兄弟,因为他又致使翁老将军死在了长安,因为卫青的忌恨使他丢了官职,他又生恨烧了卧龙谷,看来怨气依然难平。
“那你可以把莫珺放了,你要到哪里见谁,我跟你去就是。”翁锐道。
“这个可不是我说了就算,”蒙成道,“你要反悔我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话倒是实话,以翁锐现在的修为,他要不想去哪里,还真没几个人请得动他。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拿你没办法?”吕信在一旁有点不耐烦了。
“我知道你,”蒙成道,“天工门探听消息的第一高手,手段高明还有些狠辣,再加上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的翁院主,我根本就微不足道,如果你不在乎莫家小姐的安危,对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