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以为这四个人一败,就会有另外四个或者八个人过来,反正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不能打发这些人他不在乎,只要能尽快见到莫珺就行,哪怕是死。
但翁锐并没有等到其他人出来,这四人还分站两边,做出邀请翁锐上山的姿态。
“翁院主,早就闻听你武功高绝,连那个不可一世的西域高手迦南都遭到重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地魂看来是这几人中地位较高的一位,一切以他为首:“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好迎接的,翁院主这就随我们上山。”
“这是什么山?”翁锐道。
“鹿台山。”地魂道。
“鹿台山?”翁锐重复了一句,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道:“这里就是神魂门?”
“对,”地魂道,“也可以说这已经进了我们神魂门的地界。”
“你们门主是谁?”翁锐抬头四周看看,也没有什么大的气象,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引来这里?”
“呵呵,翁院主这话就问得有点多余了,”地魂道,“我们只负责接引你上山,等到了山上,有什么问题你慢慢问吧。”
尽管输了,这些人似乎很理直气壮,根本没把翁锐放在眼里,对你的礼节那都是客气。
既然这样,翁锐也不再说什么,就朝他们指引的方向走去,两人在前引路,两人在后面跟着,这样赶路就像是被人押着似的,感觉很不舒服,也很没有安全感。
好在翁锐的心够大,对神魂门也没有多少敌意,押就押着吧,就当人家对自己的照顾。
说是上山,走的还是崎岖的山路,翻过两道山岭,峡谷山峰忽然秀丽起来,山谷竟然有一条小河潺潺流下,道路也变得平整许多,有上下和陡峭的地方成了石板石级路,随势就里,宽窄不一,已经有了一些名山的气势。
随着入山愈深,上山愈高,翁锐也越来越有感觉,这里虽不如天工山险峻,也没有龙目山秀美,更没有卧龙谷地气势,你在这里能感觉到的就是复杂、奇异、怪!
说到怪,首先是这里的山势怪,说不上高大险峻,但却突兀嶙峋,感觉就像一座大山上长满了很多巨大地疥疮,纵起五六丈到十几丈不等,相隔十几丈道数十丈有余,没有规则,横七竖八,到处是山崖,到处是幽谷,崖顶大多光秃秃地放着亮光,而幽谷中却是高大的树木掩映。
山怪,路自然就怪,歪七扭八没有个正经的方向,上上下下左拐右拐是常有的事,里面还有不少小路岔道,没人领着还真不好走。
山怪、路怪也就罢了,这里的树也怪、花草也怪,树没见过也就罢了,还长得奇形怪状,花草不光颜色诡异,有些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更有一些不知名地怪异小兽在林间窜跃。
这完全是一种世外景色,翁锐忽然想到,要是莫珺在这里,她一定很喜欢。
这个念头刚出现,他自己就先否决了,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这里的好,但这却不是由他来决定的。
和四人打了一架,又饶了大半天的路,等到了山顶,还没看清这座鹿台山整体是什么样子,天就已经黑了。
翁锐被安排在一处较为独立的房舍之内,和其他连片的屋舍还有点距离,但这间屋子并不小,里面的设施很是齐备,卧室舒适度也很高,要没有心思,就算是在这里修行一段按时间他也应该是愿意的。
没过多久,有人送来的洗漱用品和热水,随后又有人送来了吃的,虽说不是很奢华,但还算精巧可口,洗完吃完,有人来收拾东西,随后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那里,既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也没人告诉他应该注意什么。
出于无聊与好奇,翁锐漫步走出屋子,并在四周看了看,确信他能记住这屋子的位置。
周围的山峰现在都成了一些黑乎乎的影子,天上泛着淡淡的星光,晚风徐徐吹来,还是有些凉意,翁锐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朝屋子另一边的那一片屋舍走去。
既然是在山上,想有大块的平整地面是不可能的,随着山势,很多块不太规则的平地高高低低连成一片,上面承载着一些殿宇和房屋,虽有些凌乱,但主次还是非常分明。
夜色中翁锐穿插在这些殿宇和房屋中,已经很难看到随处走动的身影,偶或碰到一个,也是行色匆匆,别说打招呼,连个驻足观瞧的举动都没有,似乎这里没人在乎他的存在。
没人理他就自己走,多数的屋子黑着,有灯的地方除了几个杂役还在干活,就是有几位独自坐着做修行晚课,整个山上几乎听不到谈话或者聊天的声音。
一圈下来,翁锐估计这山上能有四五十人,他并没有发觉到莫珺可能被藏在哪个地方,也没有感觉到这山上有什么非常厉害的人物。
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不到半个时辰,翁锐就觉得脚有点发酸,倦意上涌,连连打了几个呵欠,踱着步子,回到了给他安排的那间屋子。
翁锐进去合上门,并没有上闩,也没有点灯,径直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