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杨华暗自想道:“不错,上乘的造诣,不论是书法也好,剑法也好,应该自成一体!若仅知模仿前人,‘练别人的体’,练得多好,也是落在下乘!”
这刹那间,他练过的各种功夫,崆峒派的蹑云剑法、孟家的快刀!张丹枫的“无名剑法”都在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来,它们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呢?怎样将这些上乘武学融会贯通,创道自己的武学“自成一体”呢?他好像拿到一条锁匙,但急切之间,还不能打开门户。
杨华正自心醉神迷之际,忽地又似乎听得什么声息,霍然一省,连忙摒除杂念,伏地听声。
只听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奇怪,我刚才搜那石屋,屋子里倒是还有粮食,但人影却是不见一个。咱们现在差不多来到剑池了,还是不见有人。”
杨华好生奇怪,暗自想道:“这人是谁,声音好熟。他搜我的屋子意欲何为?”
心念未已,一个苍老的声音已在接着说道:“石生,你可是有点害怕么?”
杨华吃了一惊,这才想了起来:“原来是阳继孟的大弟子。好,你来得正好,且看你现在还能欺负我么?”
原本阳继孟这个弟子名叫盘石生,四年前杨华曾经和他交过手的。四年前杨华只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本领当然比不上他,幸亏丹丘生及时把阳继孟打败,盘石生只能跟着师父出石林。但杨华已吃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了。
盘石生说道:“丹丘生本领非比寻常,我当真是有点害怕家师凶多吉少呢。”
那苍老的声音道:“你害怕令师杀不了丹丘生,反而遭了他的毒手?”
盘石生道:“但愿不至如此。”
那苍老的声音道:“绝对不会如此!倘若只是令师一人,那我不敢担保。但你要知道,令师是和我的洞玄师兄一同去的,而且还有一个大内高手欧阳业帮忙他们。洞玄师兄的内功,在我们崆峒派中,除了掌门师兄之外,就数他了。即使单打独斗,丹丘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盘石生说道:“但要是他们杀了丹丘生,为何到了现在已有一年,还不见他们回来呢?”
杨华听了他们的对话,对这两个人的来历和来意都已大概明了,想道:“想是盘石生不见他的师父回来,是以请了洞玄子这个师弟陪他同来寻找。”
那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了或许他们藏在石林深处,尚未知道咱们进来;又或许他们是和欧阳业迸京去了呢?不过你倘若当真害怕的话,你可以先走。”
盘石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洞冥道长,有你老人家在这里,我害怕什么?我只是担心家师而已。,”
杨华听得“洞冥道长”四字,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比刚才知道是阳继孟的弟子来的吃惊更甚。
原来杨华虽然没有见过洞冥子,却是曾经听得三师父丹丘生谈过他的。据丹丘生说,本派两代弟子,除了掌门之外,论内功是洞玄子第一,论剑术是洞冥子第一。他练成的一套连环夺命剑法。一个人施展便可兼顾八门,等于有八个剑客同时合在的威力。当时丹丘生曾笑道:“可惜我和这位师叔翻了脸;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向他请教,用不着自己一个人成年累月苦苦思索本派失传的剑法了。”
杨华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心中自忖:“师父这些话当然是对长辈的客气,但师父最少认为他是可以共同琢磨剑法的人,看来这位大师叔的剑法是的确高明的了。”
要知杨华在剑法方面,除掉已经死了三百年的张丹枫不说,他最佩服的人就是他的三师父。若然丹丘生只说洞冥子的剑法在崆峒要数第一,此时的他还不怎样放在心上;但三师父也曾说过要“请益”的人,他可就不敢小觑了。“听师父的口气,连环夺命剑法似乎还比不上他传给我的蹑云剑法,但可惜蹑云剑法我才不过下了半年苦功,要和这位大师叔作对,恐怕是决计敌不过他了。”杨华心想。
洞冥子和盘石生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因杨华的内功造诣已经颇是不凡,又有伏地听声的本领,所以能够听得相当清楚。剑池旁边的段剑青和冷冰儿却是尚未知道已有恶人到来,大祸即将临头了。
冷冰儿笑道:“我都相信你的聪明才智,何必你却反而没有自信。还是回去练自己的‘体’吧,反正咱们也是没有办法找到张丹枫的武功秘笈的了。”
段剑青恋恋不舍地说道:“我的叔叔没找着。这回真是如入宝山空手回了,好,走吧,走吧!”
此时洞冥子和盘石生已经走到剑池入口之外,洞冥子怔了一怔,说道:“静声,里面似乎有人。”
冷冰儿也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了“咦”了一声,说道:“青哥,你听,好像是有人来了!”
段剑青又惊又喜,连忙叫道:“我是剑青,叔叔,叔叔,你”他知道能够在石林出现的人,除了他的叔父那还有谁?哪知话犹未了,只见来的乃是一个老道士和一个中年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段剑青与盘石生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洞冥子则是哈哈笑道:“原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