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穆建的,那座佛殿就叫做帕巴鲁库学佛殿,殿中供奉的就是这个菩萨。“怪不得我似曾相识。”孟华心想。
“怪不得我似曾相识,”赵廷禄说道:“敢情就是我在前面那座佛殿礼拜过的那位菩萨。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又像不同。”
弄赞法师说道:“前面佛殿供奉的神像,是中年时期的帕巴鲁库菩萨。这座神像是成道之后老年的帕巴鲁库菩萨。菩萨据说是天竺日则王的武士,后来笃信佛教,仗剑四方,扫荡一众邪魔外道,从少年直到老年,立功无算,八十四岁肉身成佛。前面那座佛像是文成公主当年从长安带来,这座佛像则是敝教祖师宗喀巴从天竺请来的匠人铸造。”
宗喀巴一名罗卜藏扎充巴,明永乐十五年生于酋宁,为蒙方族人,八岁出家,二十四岁赴西臧,三十四岁后乃阐明黄教,为喇嘛黄教之祖。在他之前,西藏喇嘛教属红教势力,从他开始,黄教才取得统治地位。
赵廷禄道:“原来如此,这么说,这尊佛像也算得是无价之宝了。”
“也算得”三个字从赵廷禄口中吐出,听进弄赞法师耳中可是有点不大舒服,心里想道:“他决不会是虔心信佛,为何正事不说,却与我扯这些闲话?”当下索性开门见山,便问他道:“赵大人约我密室相谈,不知有何见教?”
赵廷禄哈哈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正是奉了朝廷之命,有事要请法师帮忙。”
弄赞法师道:“请大人赐示。”
赵廷禄道:“别忙,别忙。请法师先收下这份礼物。这是萨总管特地禀明皇上,从大内宝库之中为法师挑选的一份礼物。”
弄赞法师皱皱眉头,合计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敢受此厚礼。”
赵廷禄笑道:“你先看看是什么礼物再说。”
卫托平双手捧上一个檀香木箱,放在桌上。赵廷禄拜了三拜,方始郑重其事的把箱子打开。弄赞法师本来是心如止水,暗自想道:“布达拉宫,宝物无数,管你是什么稀世之珍,也休想打动我。”但见他们如此装模作样,却也不禁有点思疑不定,不知里面藏的是什么物事。
箱子打开,宝光耀眼。赵廷禄拿出一尊三尺多高的玉佛。
玉色晶莹可爱,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令得弄赞法师又惊又异,诧异无比的却还不是宝物的价值,而是这尊玉佛本身。
这尊佛像是个年青僧,雕塑得翔翎如生,双眼炯炯有神,相貌甚为威武,与一般面貌慈祥的佛像完全不同,与其说是僧人,不如说是更像武士。腰间还悬着一把佩剑。
弄赞法师呆了一呆,连忙净手焚香,跪下去向这尊佛像磕头礼拜。
原来这尊玉佛,雕塑的正是黄教喇嘛的“护法神灵”&8212;&8212;帕巴鲁库菩萨少年时期的“庄严法相”
布达拉宫有中年时期的帕巴鲁库佛像,有老年时期的帕巴鲁库佛像。”缺少的就正是这尊帕巴鲁库菩萨少年时期的佛像。
礼拜过后,赵廷禄把弄赞法师扶起!淡淡说道:“萨总管送的这份礼物,不知可否合法师心意。”
弄赞法师道:“多谢大人把敝教的护法火神从北京请来,我不敢藏之私室,日后必当另建专殿供奉。”
赵廷禄笑道:“如此说来,这份礼物还算得是适当的了。实不相瞒,我们的萨总管为了送这份礼物,倒还费一点心思呢。”
弄赞法师瞿然一省,说道:“对了,我正想请问赵大人,为甚么贵总管何以会想到要送这份礼物的?”
赵廷禄笑道:“萨总管虽然远在京城,却也知道布达拉宫和法师的静斋已经有了两尊这位菩萨的佛像。”
供养在前面神殿的那尊佛橡,是每年一次供人瞻礼的,外人得知不足为奇。弄赞法师私人供奉的这尊佛像藏之静室,竟然也给他们知道,弄赞法师却是不禁依然而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