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求见钟长老,这个容易。抛下兵器,束手就擒吧!”
孟华虽然再三忍让,毕竟也还是有脾气的少年人,怎能受此侮辱?何况对方的故意如是之深,他又怎敢贸然抛下兵器,束手就擒?
“这就是你们天山派待客之道么?”孟华禁不住动起火气,冷笑说道。
白英奇喝道:“我不说你是奸细,己算好了。你还敢以客人自居,未免太过自高身价了吧?好,你不束手就擒,是不是还要我们动手?”
孟华怒道:“我不和你们说。”径往前闯。霍,韩双剑开出,分刺他左右肩井穴。白英奇脚踏中宫,一招“李广射石”分心便刺。这次他们有了防备,三人联手,配合得妙到毫巅,孟华要硬闯过去,已是不能。
孟华一招“玄乌划砂”接着一招“叠翠浮青”这两招不是他自己参悟的无名剑法。“玄鸟划砂”源出青城“叠翠浮青”源出峨嵋,但从他的手里使将出来,却是和原来的剑法形似而实非。
但见剑光暴起,横空一掠,迅即在“天山三英”的面前闪烁着无数冷炬精芒,就好像有十几口长剑从四面八方刺过来一样。
“天山三英”虽然尚未至于就败在他这两招之下,但也给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竟无还手之力了。不过他们三柄长剑,犄角相依,首尾相联,布成一道剑网,孟华亦是攻不进去,只能将他们逼退两步。
孟华将他们逼退两步,松了口气,忽地纵声大笑。
白英奇怒道:“你笑什么?”孟华说道:“我笑你们!”霍韩二人双剑升出,喝道:“我们有什么可笑?”
孟华又叹了口气,说道:“又是可笑,又是可惜!”
白英奇怒道:“这小子胡说八道,理会他作什么?”
孟毕快剑反击,压下了他们的攻势,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天山派本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哪知道会有你门这样不讲理的弟子,你们自损本派声名,对你们来说是可笑,对贵派来说,不是太可惜么?”
此言一出,天山三英越发大怒,不约而同的忍不住三柄长剑同时刺出。
哪知孟华正是要他们如此。天山三英本领不凡,若然只守不攻,孟华还当真不容易闯得过去。如今他们中了孟华激将之计,孟华就有了可乘之机了。他们用的是“追风剑式”反击,剑法名为“追风”可还比不上孟华出剑之快!
只听得孟华一声喝道:“撤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唰的一剑,指到韩英华的虎口。“三英”之中,韩英华本领较弱,对方这一剑突如其来,他的剑招已老,要回救也不可能,只好赶快缩掌抽身,当的一声,手中长剑,果然应声而落。他哪知道,孟华这招,其实只是虚声恫吓。
打开一个缺口,孟华立即闯了出去。白英奇火红了眼,喝道:“快追!”
祝建明这一班第三代弟子早已来到,在外圈布成包围态势,此时明知不敌,也只好上前兜截,先挡一阵。韩英华拾起长剑,跟着两个师兄赶来。
孟华喝道:“你们不用害怕我跑,我本来就是要去见你们的钟长老的,要评理也可请他老人评理,你们不让我去,当真要迫我施展杀手么?”
“天山三英”的轻功比他稍逊一筹,且又起步在后,和他还有一段距离。孟华正在思量要不要趁他们未曾合围之际,再一次把祝建明手中的兵器打落。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都给我住手!”这一声断喝,震得孟华的耳鼓都有点嗡嗡作响。但那个人的影子都还未见。
孟华吃了一惊。”这人的内功可是远远在我之上,想必是天山派长老一辈的人物了。”心念未已,只见一个相貌清癯,颏下雪白的三绺长须的老者已是出现在他面前。
白英奇连忙上前禀报:“禀钟师伯,弟子没用,给这个小子闯上山门,惊动你老人家”
那老头子却似乎不耐烦听他的说话,摇了摇手,说道:“你待会儿再说,别让外人笑话咱们不懂礼仪。”回过头来,打量了孟华一下,心中惊诧之极:“这少年看来不到二二十岁,英奇他们怎的联手都挡不住他?而且看来他还是手下留情。真是后生可爱!”当下说道:“我就是钟展,请问阁下何事找我。既然找我,为何又要恃强闯山?”
孟华终于把钟展引了出来,心头大喜,连忙上前行礼。不料他还未曾拜下,忽觉一股无形的潜力将他托起来。
孟华是约莫在五步之外向钟展施礼的,钟展所发的那股力道已是托得他不能弯腰,孟华暗暗吃惊,心里想道:“这位老前辈的功力当真是深不可测,倘若使出劈空掌力,恐怕我早已受伤了!”但他还是施了半礼,这才挺起腰来,钟展见他居然能够运功与自己拼内功,也是惊诧不已。
钟展淡淡说道:“不敢当。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你的这份客气也未免太早了些。”言下之意,敌友尚未分明,他可不能以客礼相待。
孟华说道:“晚辈是从柴达木来的,家父孟元超”一句话未曾说完,祝建明已是忍不住叫道:“无耻奸细,你的父亲分明乃是杨牧,冒认孟大狭为父,知不知